“乔梦跟我说了那天的事情后,我就在想怎么才能帮到你们,于是就偷拍了店里的信息登记册,不知道能不能帮到忙。”

蔡高远眼中的光似要将整个屋子点亮,他惊讶到闭不上嘴,不断拍打卓义的左胸,悄声喊着,“快啊,让她加你微信啊,把图发来。”

“那你加我微信吧,就这个手机号,头像是朵向日葵。”卓义连忙说道。

“额......好,那我挂了哈。”

俞兰一挂断,蔡高远指着卓义坏笑道,“卓义,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你这几天是天天在警局吃喝拉撒,有监控为证,哪来的时间谈情说爱!”

“你别瞎说,我这电话号码都没存呢,跟空气谈?”说着,卓义给手机号备注上了俞兰。

蔡高远不是洛丰市人,也是孤身一人租了间简单的小屋子,也没有家室,晚上有大把时间等俞兰发图片过来。

可两人等了快一小时,把吕乐放到一半的录像带看完后,这才收到了俞兰打来的电话。

“对,对不起,我不太会用手机,微信是什么东西。”俞兰明显带着哭腔,声音又急又委屈。

卓义安慰了俞兰两句,一边通话一边教她如何下载微信,如何注册,如何登陆,走到传输图片的那一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14年,正是智能手机兴起的时间点。洛丰市的发展水平较为落后,大部分上班族还是愿意用老的翻盖或者板砖,有智能机已经算是走在时代前沿了。

跨过了安装的槛后,卓义还要被初期的4g网络折磨一番,一张图片要传将近一分钟,而俞兰也没有谎报军情,实实在在地拍下了过去一个月的记录,足足有六十多页。

一本足道店的信息登记手册里有客人的手机号和当时点的服务,但光华店与其他店不同,他们面向的是高端用户,而那些暗中掌控洛丰市命脉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光华店的座上客。

微信每响一下,两人便开始比对登记册上的人名,里面有普通的顾客,也有富商,令人兴奋的是里面确有一些洛丰市赫赫有名的人物,甚至还有其他省辖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同时,蔡高远还与和阳区的技术人员进行实时通话,虽然不能让他们知道小团体的计划,但让他们帮忙打工,查询一下人名信息还是没问题的。

“高远哥高远哥!”卓义大力摇晃蔡高远的身子,重复道,“快快快,看这个名字。”

放大的图片上,赫然写着支雄两个大字。

“这个手机号确实是支老师的。”蔡高远挪动图片,发现在支雄的手机号旁留了一块白,后边又接上了一个手机号,激动道,“跟他一起去的人不想留名字,我们把这人找出来。”

蔡高远回头就把手机号发给和阳分局技术部门的小葛,六分钟后,小葛发来了机主的实名信息。

“虚假信息,这家伙还挺有手段的。”蔡高远一眼就看出了身份信息的谬误,这手机号登记在一个其他省市的78岁高龄女性名下,绝不可能和支雄同行去洗脚搓背。

“大堂的监控呢,会不会拍到?”卓义问道。

“不太好说,最近刚出那种事,如果支局真有问题,一定会立刻删除所有对他不利的录像,不会留下这么简单的把柄给我们。”蔡高远盯着手上的线索,又陷入了沉思。

“这个记录是三周前的,俞兰那时候应该是前台,说不定她会对随行者有印象。”卓义指着图片上的6月25日说。

“有道理。给她打个电话,如果情况属实,就把她约出来,进到她的记忆,把随行者的肖像特征记录下来。”蔡高远连续工作了四个小时,精神却越发抖擞,原本已经断了的线索,现在又重新连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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