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丰市公安总局外一辆日式轩逸车内,音响正放着上世纪90年代的港台歌曲,蔡高远仰躺着,微醺,怀里揣着一不锈钢酒壶,上边**着一串年份数字。
此时,一通电话闯入了蔡高远的个人世界。
蔡高远无奈地调低音量,从衣服内衬里翻找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支老师三个大字后,立刻精神了。
“喂,高远啊。”手机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支老师,您怎么这时候想起来打我电话啊。”
“怎么?还不乐意了?听你这声音,又在喝闷酒了吧!”
“什么都逃不过老师的耳朵。”
“高远,什么时候亲自来跟老师叙叙旧,别派个不熟的孩子来看望我啊!我又不怎么健谈,多尴尬呀!”
蔡高远猛地坐正,大脑飞速运转,停顿了一秒,后说,“噢!这不是刚来洛丰市忙么,才让卓义代我去看望您,你看我来洛丰都快满月了,还抽不出空看您,我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支雄豪迈地笑道,“哈哈哈,好好。卓义这孩子也算是挺会说话,也挺礼貌的,你替我谢谢他,那么就先不聊了,都在一个地方工作了,之后总有机会见面,到时候再叙,老师先挂了昂!”
电话挂断后,蔡高远胸口一热,双手砸向方向盘,又一顿抓耳挠腮。
卓义,我说过是白忙活一场的吧,为什么不信我?
蔡高远输入了卓义的电话号码,又删去,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椅上,开车上路。
另一边,卓义打的回到出租屋外的空地,正遇上晚饭时间,租客们纷纷下楼,在各种小食摊位前排起了长龙,热闹非凡。
卓义从一条条队伍中穿过,进到相对寂静的楼里,失了神似的缓步上楼。
自从光华影院足道店事件后,他就一直在警局里吃睡,许久没回到出租屋,也许久没见到吕乐了。
前世两人相依为命,除了生离死别,两人就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卓义在门前停下,屋内没有灯光,也没有任何声响。
“阿乐,你在里面吗?我回来了。”
卓义觉得内心发毛,刻意放缓了转动钥匙的动作,生怕一开门看到的是吕乐的......
索性一切只是臆想,吕乐正姿势古怪地俯卧在新买的沙发上,手里还握着酒瓶。
不只是手上,地上,沙发上,茶几上,到处都是散乱的酒瓶,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屋子,又被烟酒味占据。
吕乐呜咽着,喉咙里发出细微又凄厉的声音,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此时却像头受伤的小鹿。
这种状态过去出现过两次,无一例外是为情所困,卓义猜,大概率是和余薇闹分手了。
“阿乐,说说吧,这次余薇又怎么你了?”卓义收拾起东倒西歪的酒瓶子,问道。
吕乐没有吱声,卓义便继续说道,“你们不是天生一对吗,什么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反正你不找她,她也会来找你,她不找你,你也会去找她,别这么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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