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还能叫你光看着?”沈沅看她吃得不亦乐乎,道,“你不能在外面喝酒,我怎么一个人喝?”

郁江月吃得一时嘴麻,半张着嘴点点头,“那也好。快吃啊!真爽!”

吃完饭后,沈沅带着她在街上遛了一会儿,又将她送回郁府。

第二日,一个小厮送来一個匣子,里面盛着一大块黑红色的东西,郁江月知道那便是所谓的奇楠香。另外匣子里还有一支白玉的钗子,上面的燕子生动的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郁江月欣然收下,安置到自己的首饰盒子里。

连着几日郁江月都跟着陆秦安四处逛之后去鸿胪寺看沈沅。

很快各国使臣就进金陵了,鸿胪寺忙了起来,郁江月也不常出去了,真正待在家开始帮王氏准备过年。

王氏大概也能看出她的抗拒,倒是没有继续追着她看未婚郎君的册子。

最先进金陵的就是三佛,那天是郁江月最后一次和陆秦安在街上遛弯,看见远远驶来的宝马香车,车帐漫卷,露出了车中女子的模样。

那是一个肤色较黄一些的女子,在这样的冬天依旧穿着暴露胳膊的短臂黄裙,样式竟然有一点像印度纱丽,但又暴露一些。

一双眼睛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那女子一眼扫过来,类似于狐狸眼的眼睛里面如宝石一般,且此女眼窝深,看着就很异域风情。

“这时三佛公主?”陆秦安放下了手上的糖葫芦,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容貌,居然跟咱们公主不相上下啊。”

沈泠不经常和世家闺秀们玩,她常常幽闭于宫中。但这不妨碍大家都认同她的绝世容貌。

如今竟然来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公主。

“这要和亲,该找谁家公子和啊?”郁江月也很震撼。

她只知道原来世界上像昭君出塞那样的本朝公主和亲,却不是很了解外邦公主和亲的流程。

“这么一看张家大哥危险了!”陆秦安恍然大悟,“你看如今将门,就张家还剩少没有婚嫁呢”

张继旻啊。郁江月想起那个和自己游过湖的公子,叹了口气。

“走吧,在逛一会儿……”

鸿胪寺忙着接待外宾,宗正寺忙着准备大典。

今年是本朝立国三十年,祭天之礼不提,还有各种比往年要更重要的祭宗庙礼。

郁府就只需要等着过年就好。

“给王府的年礼,”王氏对照着往年的账册,准备今年的年礼,发现往年王家郁家年节往来甚是淡薄,叹了口气,“往年怎么都只有两盒茶叶,三件花瓶这样的。”

傅氏作为大媳妇,是跟在婆母身边看账本的。

郁江月坐在跟前看年礼安排,郁延月坐在另一边练字。

“给王家的少,但张家的多。”王氏仔细看往年给张家的年礼,有一年竟然送了一幅吴道子的画,加上整整五条八两的百年人参!

“二房婶婶是张家的,自然是要给自己娘家多来一点。”王氏想到二放的妯娌毕竟是失去了丈夫,孤儿寡母,跟张家往来密切一些也就正常了。

“今年给王家送多少呢?”王氏问,看向郁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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