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府里因宝玉考取秀才一事,着实热闹了一阵。贾母、贾政、王夫人都是每日喜气洋洋。
更兼宝玉婉拒庆功宴,提议设粥棚施舍。荣国府出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小秀才的消息,在都内下传扬开来。
原本宝玉就因衔玉而生,是一桩谈资。如今更是纷纷议论,众人皆说此子果然非池中之物。荣宁二府大有因宝玉而兴之势。
府中却有一人妒火中烧,已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
正是探春与贾环之母,赵姨娘。
赵姨娘本就觉贾家众人看不起他们娘俩,连自己亲生的闺女都不和她亲近。
尤其是贾宝玉和管事的王熙凤,这两人她最记恨。
因宝玉为嫡出,又兼各种神异。贾母又极喜欢他,把那贾环比的乞丐一样。如今又读书读出来,他们娘俩算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那王熙凤是太太内侄,王夫人本就当她是奴婢一样。这王熙凤管家以后,更是和王夫人一个鼻孔出气,从不拿正眼瞅她。
偏偏这二人又是荣府里炙手可热的人物。赵姨娘只得日日咒骂,拿贾环出气罢了。
这一日宝玉寄名的干娘马道婆来荣府请安,因宝玉前几日不慎跌倒,脸伤了一块。
这个马道婆是个贪心不足的。她素知贾母宠爱宝玉,就在老太太面前胡说海吹。说什么王侯富贵家的公子多灾厄,有什么小鬼跟着。复又说各家在她庙里供着灯,好赖哄着贾母一个月出了五斤香油给她。
马道婆各处请安,太太小姐们自不和她顽。她只和赵姨娘、周姨娘熟悉,便在赵姨娘屋里坐了。
两人说些闲话,一会就说起来宝玉考试的事。
马道婆不无得意的说:“我这个干娘还是灵验的啊,宝二爷这不转性了。说不得就考个进士呢。”
赵姨娘唉声叹气的说:“这家里的本就只疼他一个,也就老爷烦他总是混在女人堆里,不好好读书。如今可好,连老爷也喜欢他了。我们娘俩更没有盼头了。”
马道婆知道赵姨娘的心思,却不说破。只是说道:“再怎么着,你们也是荣府的人啊。他宝玉发达了,荣府自然沾光,能跑的了你们?”
“我们算什么荣府的人?都不如宝玉房里的丫鬟金贵。尤其是哪个势利眼的!”赵姨娘忽然又说出一个人来。
马道婆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正是如今管事的凤姐儿。
“是啊,如今这一大家子。就显得她了,里里外外说了算。”马道婆含糊道。
“有什么法子,我让这两个受点苦。真恨不得……”
后面的话赵姨娘没有敢说出口。
一旁的马道婆心思却活络起来,早年间她学过几个害人的方术。
见赵姨娘面恶毒神色不似做伪,马道婆低声说道:“倒也不是没有法子,只是施法所耗银钱颇多。”
赵姨娘不料这马道婆竟有此偏门,赶忙追问:“我这里存了些银子,都给了你。若还不够,我写字据给你。到底有什么法子?”
马道婆见了银子,胆子大了起来。却不急着回答她,只是问:“若写了字据,又没钱给我,该当如何?”
赵姨娘笑道:“马婆子怎么糊涂了,若你的法子管用。以后这家还不是我们娘俩说的算。到时候这点银子,算得了什么。我再翻倍给你如何?”
马道婆果然收了银子和字据,从袖里取出十个纸裁的小人,每个都青面獠牙。
又拉着赵姨娘细细论了半天如何使用,方离开贾府。
这赵姨娘是个黑心急躁的,马就去安置纸人。
她借故看望宝玉,去了一趟宝玉屋里,又假装和平儿说话,去了贾琏那里。
一遭下来,汗水都湿了后背,给自己唬的不轻。
话说宝玉也并非是跌倒,而是修习仙诀中记载的飞天之术,一时没有把握,摔到了地。
原本在通灵宝玉内仅仅第一重功法,就修炼了九年。如今占了宝玉的身体,修习第二重仙诀,进步神速,眼看不到半年,就要成了。
一些神异法术也可修炼了,宝玉最喜的就是飞天之术和隐身之术。真如他前世所看仙怪里记载一样。
这日宝玉午睡起来,感觉到一股阴秽气息。运转仙法,发现源头竟是自己床底。
宝玉对着五个纸裁的小人,不由苦笑起来。
这个情节我怎么记得发生在三年后,赵姨娘和那个马道婆使的鬼。
你难不成因为我的缘故,红楼梦的时间线也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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