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拂衣:……
谢拂衣沉默许久,都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一夜无眠,翌日一早,谢拂衣和宋予泽便乘上马车,赶往云隙宗。
为了能够成功完成任务,一路上,谢拂衣一张嘴几乎未曾停过。
白日里,他会指着路边的花对着宋予泽道:“小师弟,你瞧见这花的模样了吗?”
系统眼睁睁地看着那宛如指节大的小花一闪而过,在谢拂衣脑海里陷入了沉默。
谢拂衣耳根皆是红色,笑眯眯地对着宋予泽道:“你看不清它,宛如你看不清我看到你时,心中生出的心花。”
他这骚话说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忍不住疯狂吐槽系统。
闻言,宋予泽将目光从车窗外收回,落在谢拂衣的右耳上。
谢拂衣人面容生得精致,一双耳朵也长得精巧,宛如极好的羊脂玉,又仰着上等的工匠,才雕刻出这么一对耳朵。
此刻,他两只耳朵都染上了秾艳的红,好似下一刻便能滴出血来。
又显得格外可口。
宋予泽喉结动了动,只直直地盯着他的右耳瞧,半天也不收回目光。
便见那右耳的红越发浓重,又像是园中开得正艳的牡丹染过一般。
系统被他吐槽许久,忍不住说道:“宿主大人,你有吐槽我的那个力气,不如多对男主说几句骚话,说不定还可以早日完成任务。”
谢拂衣白了他一眼,道:“我这叫吐槽完成任务两不误。还早日完成任务,我又不是社牛。”
每天说个两三句就得了,就算是现在这个频率,他已经觉得自己老脸不能要了好吗?
还要一直对宋予泽深情表白?
究竟是他疯了,还是系统疯了?
谢拂衣吐槽系统半天,收回心神,便感觉到有一道堪称炽热的光芒落在他的耳朵上。
谢拂衣回头看去,正对上宋予泽的目光。
宋予泽仍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见他回头,似乎也丝毫不意外,只定定的看着他。
官道并不平稳,马车也摇摇晃晃,偏偏宋予泽坐得四平八稳,根本不受马车摇晃的影响。
他这张脸,谢拂衣看过许多次,却仍旧觉得宋予泽生得极好。
但正因为如此,如今宋予泽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却令他越发尴尬。
怎么办,脚趾已经要扣出第二个云隙宗了。
谢拂衣心底暗暗地想。
他犹豫良久,脸上神情多出几分调笑的意味,轻轻地锤了一下宋予泽的肩膀。
对上宋予泽略微有些不解的目光,谢拂衣笑眯眯地说道:“小师弟,我可是在同你剖白心意,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说着,他又微微敛起眉眼,似乎有些哀怨地说道:“难不成,我的一片苦心,小师弟你居然半点也感受不到么?还是说,我先前同小师弟你说的话,都是白费的?”
他自认为自己的戏精水准不错。
但宋予泽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片刻后才收回目光,闭上眼睛,似乎在打坐入定。
谢拂衣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紧张情绪消去不少。
好在男主是宋予泽这样一个修无情剑的。
若是让他对其他任何人说出这些话,那人怕是要不对他心动,要不便以为他是变态。
系统探知到谢拂衣的想法,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几乎憋不住地疯狂在想:“宿主大人,难道你就没有考虑过,男主其实可能不是在修炼,而是在思考吗?”
“他们这种修炼无情道的人,其实都很闷骚的!”
马车一路行至山下,谢拂衣命车夫将马车停到一处。
“我须得在山下买些东西,你若是有事,便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两个时辰后过来接我。”
车夫闻言,抬头看了谢拂衣身后的糕点铺子一眼,笑眯眯地说道:“好。”
打发走车夫,谢拂衣抬脚迈进了糕点铺。
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些传统的糕点了。
但他记得清楚,无论是原文中的云隙宗宗主苏倦墨,还是他的养父,平日都极为嗜甜,那是一点苦都吃不得。
他还记得养父有一年生病,一直藕断丝连不见好。医院给他养父开的是液体中成药,其实也就带了些许苦味。
偏偏养父不愿意喝,这才导致病迟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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