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大逆不道?当着皇子面前言之凿凿的说为了家族利益,宁可不惜折损皇子,这才叫做大逆不道。
淮云浅也从来没有想过用自己的身份钳制南宫宿,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在京城没有人相信我,在外也没有人相信我。”
“天家多无情,你应该早就有所防备!”南宫宿面无表情的说道,淮云浅心里明白,只是不愿接受这件事。
“世子殿下,手下留情!”尚坤纵马前来,他只知道自己接到南宫宿给自己的命令,让他带人远离营帐。
直到先前他才猛然意识到,南宫宿是要除掉淮云浅,这才不顾一切纵马前来。他和淮云浅相识多年,自然知道淮云浅的性格为何。
“殿下,主上若是身殒,朝廷必会派人前来调查,除非把所有人都除掉,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尚坤翻滚下马求着情。
南宫宿嘴角微微掀起,带着深意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把所有人除掉?你以为我这个世子只是因为我是唯一的儿子才能继承的吗?”
“殿下,一旦主上身殒,难道殿下就这么放心把景国交给其他两位吗?还望世子殿下三思!”尚坤心中慌乱不已,依旧做着努力。
“尚坤,你可还记得我们南宫家传承上千年,见证过多少朝代的更迭吗?”南宫宿反问道。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么多年朝代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代,可是南宫家依旧存活下来,并且每一代都坐稳着星官一职。
“就算是他们继位也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一个皇帝,我照样可以扶持起另外一个皇帝!
我还是那句话,我南宫家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只要有任何不利于家人,我一定会除掉他!”南宫宿的手高高举起,所有人的箭矢对准淮云浅。
“哥,你疯了吗?”远处传来南宫星的声音,她一醒来就发现南宫宿和吴昊消失了,她立刻就借助星眼,发现南宫宿在这里。
刚到达这里的南宫星就看到吴昊带领一支她从未见识过的士卒,他们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此刻所有的弓箭对准淮云浅。
“你不该来的。”南宫宿带着面具叹了口气,南宫星小脸苍白,小手拽着他的衣服:“哥,这是造反,你知道吗?”
“造反?我就算是造反,又如何?”南宫宿下了最毒的心,今天无论如何,为了南宫星他都要让淮云浅命丧于此!
南宫星从未见过这样的兄长,在她的印象里南宫宿一直是那个谦逊男子,是一个从来没有朝她发过脾气的男人。
然而此刻的他戴上面具仿佛变了个人,他的剑下是当朝四皇子,白衣侍的主上,而他却想要他的命。
“哥,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是不是淮子乾说了什么?”南宫星想不通南宫宿为什么要置淮云浅于死地,还以为是为了立储之事。
南宫宿没有说话,淮云浅放下佩剑,他站的累了坐了下来,看向南宫星说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他要我死。”
南宫星看着南宫宿,良久南宫宿微微点头,似是怕南宫星狠不下心,他说道:“我说过,所有知道这件事的外人都不能留,就算他是皇子也一样!”
“哥,他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朋友,求求你放他一次好不好?”南宫星拉着他的手替淮云浅求着情。
即便淮云浅知道自己的秘密又如何?难道他就该死吗?南宫星接受不了这种现实,更何况她从来都没有过朋友。
就算他们经常斗嘴,一见面就像冤家,可是她还是把他当成朋友。只是南宫宿却并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反而教训着她:“不是什么人都能叫做朋友的,尤其是姓淮的人!”
“那娘亲呢?娘亲不也是皇室的人吗?”南宫星看他还是这般决绝,只得红着眼睛搬出娘亲。
南宫宿转过头瞪着她,这是她印象里南宫宿第一次瞪她:“不要拿任何人跟家人相比,所有人接近你都可能有目的,只有我们对你的爱没有理由,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哥,你就饶他一命,就当妹妹求你一次好不好?”南宫星翻下马,为了保下淮云浅她想要在雨中跪在南宫宿面前。
“起来!”南宫宿抽出棍棒,一棍打在南宫星腿上,南宫星怕疼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护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看到南宫星受惊似的站起来,他冷冷教训道:“任何人都不能让你弯下膝盖,即便是我也不能,未来你是我南宫家的支柱,如果狠不下这颗心,你怎么配得上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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