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财大气粗的两位掌门在宁不白的酒馆里一人带走了十箱茅台后,离开了碧波城,毕竟是一个大派掌门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瞎逛,手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黄彩儿和莫菲菲留了下来,一个不想离开美食和美酒,另一个是要继续留下来开导颓废的司徒青山,前几天他们已经买下酒馆隔壁的院子居住,每天按着饭点过来吃饭。司徒青山也已经能自由走动了,不过精神状态就不怎么好了,坚毅的脸本应该是明眸皓目的,此时却套拉着眼角,眼中一片死灰。
吃完了晚饭,两女对已经混熟的宁晓柔发出了邀请,明天早的修炼一起练,想着多个小女孩大家热闹一点,也希望热闹的气氛能缓解一点司徒青山的颓废,让他重拾信心,毕竟就算这辈子只能大乘期了,但是大乘在修仙界也是属于高端战力了的,安安静静地生活一世完全没有问题的。
宁不白也没有反对,毕竟小丫头也是需要一些朋友的,不然怎么体验生活呢。
第二天一大早小丫头就去了隔壁,前面还是各练各的,司徒青山被带动着,也开始恢复了修炼,虽然不能提升,但是四人现在的境界都是一样的,一起修炼的话确实会舒服一些,人都是从众的,看着三个女孩子在练习他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不是个事儿。
练了半个小时,大家都热身差不多了,莫菲菲提议大家对练一下,司徒青山有伤在身就没有参加了,坐在屋檐下的石阶看着。
接下来就是宁晓柔把黄彩儿和莫菲菲虐得不要不要的,最终两女一起才把宁晓柔逼平,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
司徒青山呆呆地看着,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自己本来也是个天才,前途无量的,但是此时就算自己去,单打独斗也不是小丫头的对手,连一个四岁的小丫头都对付不了了,还天才个屁啊,想着想着不禁悲从中来,然而骄傲而不羁的性格不允许自己在人前软弱,悄悄地回到房中,躺在床听着外面对练的呼喝声,想起自己天才的辉煌时刻,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滴落在枕头,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脑海中将这短暂的前半生一一闪过,从自己拿起剑的时候父亲的兴奋开怀,到每一天其他人休息的时候,他依然在父亲的严厉喝骂中修炼,从母亲每天关怀的给自己煲各种各样的汤,到第一次与人争斗鼻青脸肿回家后,哥哥半夜偷偷来给自己药,从自己崭露头角父亲欣慰的拍着他肩膀,到姐姐给自己展示她即将穿着出嫁的嫁衣,最终全部淹没在刀光血影熊熊的烈焰中,父亲那满脸是血,依然大声呼喊自己快走的画面定格在脑海中。
眼泪模糊了眼睛,心中的恨意压迫得他脸色更加苍白了,紧握的双手指甲刺进了肉里,鲜血的黏腻布满了手心,体内的灵气也出现了暴走的迹象,如果再不停下来他这辈子就真的完全废了,甚至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但是他完全不在乎,就算不死又如何?能斗得过魔宗吗?就这样苟延残喘东躲西藏的活着,看着仇人继续兴风作浪,鲜衣怒马,自己只能像条狗一样躲在暗处看着?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不如死掉算了。
“喂,小子,打个赌如何?”宁不白来了有一会儿了,就坐在房间中间的茶桌旁的椅子,手里正在看《十万个脑血栓才能问出的问题》这本书,就在他看到如果世界有神仙,那么他们是住在平流层还是对流层这么有趣的问题的时候,发现床这小子有轻生的念头,不得已才出言提醒一下,毕竟可是答应了闺女要帮一下这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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