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麟轩脸都气绿了。

在他的观念之中,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他和四皇子乌鳞成争抢这个侧妃的原因,甚至不是怕这个侧妃的那位一无是处的户部侍郎和乌鳞成联合。

而是怕这个户部侍郎的嫡次女,会为了帮助乌鳞成,给她的姐夫,现如今的镇南将军牵线,乌麟轩怎么可能让乌鳞成得到兵权?

还有便是,即便镇南将军不买乌鳞成的帐,朝中刑部岑家,乃是他这个侧妃母亲的母家。

岑家和户部侍郎因为岑氏女早死的事情恩断义绝。

但是长孙鹿梦出嫁,那么岑家就算是看在曾经早死的女儿面子上,也会格外关照这个嫡次女,甚至是那个嫡长女长孙纤云。

岑家独霸刑部,乃是当今延安帝的纯臣,哪位皇子的账也不买,谁的人进了刑部出来都要扒层皮。

若是能利用长孙鹿梦搭上刑部岑家,这才是乌麟轩算计的一步好棋,之前故意不让他这个侧妃拿回门礼回去,便是试探岑家的态度。

后宅和朝堂,后宫和前朝,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其中厉害关窍,乌麟轩自小玩得透彻,却没料到他这位侧妃,这个长在后宅无人问的女人,根本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

陆孟一看乌大狗简直发了狗瘟一样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坏菜了。

这肯定是那个小厮把真相说了,这些个早古文男主,有些就好比公狗领地意识特别强,他能到处呲尿标记n多个女人,但是这些女人决不能背着他多看男配一眼,要不然就要发疯咬人。

陆孟给自己的定位虽然是乌麟轩的员工,但是名义上也是他的女人,还是现在这位预备役龙傲天唯一的女人。

现在他的女人被其他的狗蹭上味道了,他肯定要疯!

乌麟轩冷笑连连,呼哧呼哧地眼见着狂犬病都要犯了。

陆孟紧张的手心儿都出了汗,脑瓜子皮一阵阵发紧。

不行,她得想个招!转移乌大狗的注意力!

月回再好,胸肌再大,兔牙再可爱,也不是她能沾染的。

陆孟真想当着乌大狗发誓,她这辈子只爱钱!

不过这招也行不通,早古文里面的人理解不了现代社会主义女孩子们纯真的内心。

就在乌麟轩绕着她转了第二圈,不知道要怎么她,都抬起手的时候,陆孟急中生智,直接蹲在地上,然后一把抱住了乌大狗的一只狗腿。

搂得非常紧,看着像是给乌大狗跪下了似的。

乌麟轩整个人一僵,抬起手指着陆孟,要出口的伤人话,也噎在了喉咙里面。

陈远惊得向后一跳,他们家王爷向来不喜人近身啊!这梦夫人未免太生猛了!

陆孟把脑袋贴乌麟轩的腰带扣上,故意夹起嗓子道:“臣妾今天来,其实还有其他的事情和王爷商量。”

“王爷,什么时候去臣妾那里住一晚?王爷都好几日不见臣妾,臣妾好想王爷啊……”

说着脸还蹭了蹭乌麟轩的肚子。

乌麟轩活像个木偶一样定在了那里,脑中猛地闪现出那天晚上,抱着他的这个女人一副糜艳的模样。

他的感官仿佛和身体割离,被抱着的大腿自脚底蔓生出麻意,一直弥漫到他的肚子,内脏,直窜天灵盖。

那晚上的感觉再现,乌麟轩在自己出现不可控的反应之前,一把按住了陆孟的脑袋,把她狠狠一推——

陆孟早就料到乌大狗肯定要推她,她直接掐住乌大狗大腿里,必不能被推开!

这算是反向操作。

毕竟吸引这些早古男主的注意力最好的方式——和别的男人扯在一起。

但是让他们放心,并且避如蛇蝎的方式,就是朝他们身上贴,说爱他们!

陆孟是真没想到,她竟然为了自保,为了让男主解除她和男配勾搭的误会,甚至烦她,离她远点——走上了女主角长孙鹿梦的道路。

只不过长孙鹿梦都是缠缠绵绵示爱,爱男主不得,陆孟就掐着男主角的狗腿,仰着头故作羞涩恶心人,直接问:“王爷到底何时同臣妾圆房?”

陈远觉得自己已经聋了。

他转身就朝外走,再听下去,就算不聋,明天王爷也会把他捅聋。

他险些撞门上,但是好歹跌跌撞撞蹿出了屋子。

而乌麟轩被掐了腿,疼的一呲牙,就听到他的侧妃问他:“什么时候……圆房?”

“你说什么?”乌麟轩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淫.乱之人?

女子向来三从四德视贞.洁为命,就连风月之地的女子,也都是以欲拒还迎为主,浅薄了,就不值钱了。

多少后宅女子,哪怕是男子根本成不了事儿,也不敢对外人言,打肿脸充胖子,还要在外演一出夫妻和合。

但是乌麟轩娶了个侧妃,却被追着问何时圆房?

他一时间连挣扎都忘了,半边身子都麻得没知觉了。

表情青青红红黑黑绿绿,十分精彩。

“王爷……你好坏,为何还让臣妾说一遍,多不好意思。”陆孟说着不好意思,但是大萝卜脸不红不白。

她就是要下个猛药,好让乌大狗别说怀疑她和男配的奸.情,就是从今往后看到她都要躲着走。

而且这件事咋说呢,崩人设就崩了,她不怕就不怕在乌大狗他不可能跟人说,他的侧妃问他什么时候圆房。

这不等于告诉别人他是个废物?

再说这话顶多算是她这个人孟浪,不能算她不够“闺秀”,反正她的人设是自己从小没念过书,而且和自己的夫君说点床笫之话,谁还能把这个当成把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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