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谷再怎么反胃想吐,他都要吃光面前的饭菜。

卫星吃完午餐有午休的习惯,她回到房间睡了,没有闹钟的她,是被扎醒的。

她睁开眼,勉强有从破洞里照进来的光芒才让她看清周围的环境,身下是一个干净的麻袋,被扎的疼痛感来自胳膊,一根绿色的茎扎进了她的胳膊,正吸着她的血。

她赶紧拔掉胳膊上的茎,扫了一眼罪魁祸首--一盆绿植!

它用它的茎正在吸她的血!

而她现在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下,不是属于自己的房间。

那盆绿植仍旧想吸她的血,她看到光屏弹幕说绿植叫断肠草,是大唐柜台上的那盆。

本来不起眼的一盆断肠草,上午的时候被浇了一些卫星的血,变得猖狂了起来,和麻袋“同流合污”,绑架了卫星。

卫星难以置信:敢情在游戏里每个东西都是活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下的情况,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在她上午找到的破房子里。

“我还能让一盆绿植给抽血抽死?!”卫星伸着双手去薅断肠草的根,她知道这些嗜血的花花草草,离开了土壤就是一废物。

她双手握住断肠草的茎,用力一薅,断肠草和盆分离了。

而且她还看到了土壤里有个红色的东西。

她赶紧扔了断肠草,去扒拉花盆,果然在盆里找到了一个红色的鞭子。

光屏弹幕开始刷鞭子叫赭鞭,上古第一鞭。

卫星这才恍然大悟:大堂经理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指的是大堂柜台!

从断肠草盆里扒拉出来的赭鞭不就是那能驱鬼的红色东西?

而那株断肠草被她从盆里□□之后,当即就是个废物了。

这时卫星发现,破房子的麻袋不止一个!

麻袋们同时朝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顿时血腥味恶臭味弥漫开来,熏得她没办法呼吸,一张嘴就能感受到那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令她恶心作呕。

这比她时常接触的腐烂尸体还要恶心。

她握着手里的赭鞭,挥舞了起来。麻袋们被挥了几鞭子,惧怕起来,停在她面前没有再移动,但那股味道却有了颜色--绿色黑色交织在一起,弥漫在上空,逐渐幻化成一个头,比人还要巨大。

两只眼睛呈现红色,一半脸绿色一半脸黑色,长着深渊巨口,“唰”地一下朝着卫星袭来。

卫星猝不及防,赭鞭来不及挥舞,身形被拖到了门后,耳边是秦磐大力呼吸的声音,还有怒骂声:“卫星你这么想死?为了拿一个破鞭子连命都不要了?”

骂完又开始嘤嘤嘤,捶打着卫星的肩膀,“呜呜呜,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那些流氓都没有你靠谱,呜呜呜。”

卫星懵逼中,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黑绿色的头又攻击了过来。卫星挥舞起赭鞭,这次击中了,但它只不过是雾气幻化而成,赭鞭打散了一下,它又重新凝聚起来,那双眼睛更为血红。

秦磐去拉门把手,怎么拉都拉不动,紧张害怕地哭了起来:“呜呜呜,刚刚我还能一脚踹开,现在怎么都打不开了!卫星妹妹,我们要死在这了。”

卫星皱眉,她对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又是一鞭子,大喊道:“这就是个游戏,死了再重新来,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磐瞪大了眼睛,带着哭腔喊道:“你这么久以来都不怕,是因为觉得这就是个游戏,然后死了再来过?”

“不然呢?”卫星反问他。

“天呐天呐!我以为你是王者,没想到你连青铜都算不上!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秦磐干脆也不开门了,一屁股坐地上哭了起来,“在这里死了,现实里也会死,你懂不懂?呜呜呜。”

卫星觉得她可能在做梦。这明明只是个游戏,死了重启,怎么在现实里就死了呢?她的光屏弹幕也没跟她说过这事啊!

但现在不是分神想这个的时候,她必须把门打开,远离危险。

她一鞭子挥在门把手上,房门应声而开,太阳的光芒照进房子里面,有着血红色眼睛的怪物消失不见了。

她盯着地上的秦磐,听到他说,刚刚一脚踹开了门才进来,但她刚刚没有听到踹门的声音,也没有光芒照进来,更不可思议的是,秦磐拖着她的身躯像是老鹰拎小鸡。

这样的举动,卫星迷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装傻充愣了。

这么明显的“穿帮”,她再装下去,是不是就真连青铜都算不上了?

“秦磐。”卫星喊着他的名字,他头顶的光屏弹幕疯狂滚动着。

--BOSS鬼傻了

--秦磐爱哭鬼此时应有的反应:)

--秦磐:好不容易遇到个王者居然是个假冒伪劣产品!

--摸摸星星,星星别怕,星星不会死哦

--正好借此机会远离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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