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男身材健壮,浑身都是肌肉,力气也大得惊人。
他正要把姜苓扛下车,刚弯腰钻进后座还没碰到人,她猛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并快速从头发上抓下来一个长长的一字夹,狠狠地往面前的男人脖子上扎!
纹身男完全没有预料到,也毫无防备,加上姜苓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发卡起码扎进了他颈窝处三公分。
他的瞳孔顿时像裂开了似的,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惨绝人寰。
“啊”
驾驶座的司机刚熄了火便听到同伴的惨叫,立刻回头望去,一根木棍便敲在了他头上,霎时眼冒金星,额头红肿。
姜苓一点也没手下留情,又下狠劲的敲了他一棍,然后打开车门就跑了。
司机被打得头晕脑胀,蒙了几秒,咒骂了几句脏话。
纹身男表情痛苦的捂着脖子上不断流血的伤口,低吼道:“快追啊!不能让她跑了!不然就什么都完了!”
“草!”司机甩了甩头骂了一句,立马踹了一脚车门下车去追姜苓。
姜苓先前吸入了迷药仅存的体力不多,刚才在车上又耗去了大量的力气,脚下开始发软,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不可以被抓回去!宁死也不要被那种人玷污!
“小贱人你给我站住!”司机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姜苓的心脏骤缩了一下,她不敢回头,也一刻都不敢停歇,高跟鞋早已被她甩掉了,现在只能赤着脚在满是石子的小路上跑,脚底已经血肉模糊疼得没有知觉了。
这条小路很偏僻,杂草丛生,周围一片沉寂,灌木荆棘割伤了她裸露在外的脚踝和手腕,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早上还阳光明媚的天气转眼却已乌云密布,碎絮般的的浓云挤压着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要坠落下来,山雨欲来的征兆。
姜苓不知道这是哪里,更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往哪里,只顾着往前跑。
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全身的力气都快透支了,但身后夺命般的叫喊声让她咬牙坚持了下来。
忽然空中一道闪电划破了密布的浓云,像一把利剑直劈而下,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鸣,雨点开始往下砸落。
脸上的汗珠和雨水融为一体顺着额头往下滑,很快便模糊了姜苓的视线。
前方突然没了路,是一个长满了野草的山崖,陡峭且一眼望不到底。
司机在姜苓身后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发出难听的公鸭嗓,“前面没路了,我看你往哪跑!最好乖乖跟我回去,不要做没用的反抗,或许我还能好好疼你,你要是再反抗别怪我等会儿弄死你!”
姜苓眸光决绝的看了一眼身后,扬声说:“你做梦!”
司机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露出一个狰狞又得意的笑,“呵,小嘴还挺硬,看我等下在床上怎么调教你!”
姜苓望了一眼山崖下面,密密麻麻的恐惧袭上心头,如果滚下去还有活下来的希望,落到他们手里一定会生不如死。
狂风与电闪雷鸣交加,豆大的雨点倾泻下来,砸在树叶上发出“哗哗”的响声。
身后的男人一步步靠近,姜苓果断选择从山崖上滚了下去。
男人震惊的跑了过去,杂草被压得歪倒向两边,姜苓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视野中,他恼怒的甩了一下手骂道:“草!这女人够狠!简直不要命!”
雨越下越密集,这一地带都好似笼罩在了阴森的雨幕中,等司机原路返回到车上,纹身男已经失血过多脸色惨白的躺在车里,脖子、衣服和座位上都沾满了血,看上去十分瘆人。
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纹身男睁开浑浊的双眼,声音沙哑的问:“人呢?”
司机脸色难看的摔着车门说:“滚到山崖下去了!”
纹身男诧异的瞪大无神的眼球,伤口刺痛得五官扭曲,说话也很吃力,“摔下去了?玩归玩,出人命是要被判死刑的!”
“强、奸就不用判刑了?早就走上这条路了还怕什么?再说又不是我把人推下去的,没想到那贱人性子这么烈!可惜了,早知道就先在车上玩了再说,那细皮嫩肉的皮肤和凹凸有致的身材……”他的眼神变得淫媟放荡。
纹身男疼得牙齿都要咬碎了,要不是现在受了伤身体虚弱,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先送我去医……”
他话还没说完驾驶座的车门就猛地被人从外面拉开,速度快得连人都没看清。
紧接着就是一记狠厉的拳响落在司机的脸上,拳头裹挟着一阵阴风呼呼作响,一拳比一拳狠,他完全没有招架和反抗的能力,只能发出沉痛的哀嚎。
随后楚池也跑了过来把后座的纹身男控制住。
“人呢?你把人带到哪去了?说话!”唐桀深邃的眸中反射出彻骨的寒意,周围的温度似乎在急速下降,让人感觉身处冰窖。
司机吐出一口闷血,整张脸都青肿了,脸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他含糊不清的张了张嘴:“咳咳咳……不知道……”
换来的只有唐桀更暴戾的出拳,他直接拎着男人的衣领把他拖下车,后者摔在满是泥土和石子的路上,后背瞬间被尖锐的石头划破几道口。
唐桀并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抬脚便踩在他的命根子上,碾了碾,神色冷骇,声音也冷到了极致,“告诉我她在哪!”
凄惨痛苦的叫声划破天际,“啊啊”
他还是没开口,最后承受不住折磨晕死过去,雨水混杂着血遍布整张脸,显得格外惊悚。
楚池则是掐着纹身男的脖子逼问道:“你们到底把姜苓带到哪去了!快点说!”
纹身男被唐桀打人的狠劲吓得说话都发抖,全身都开始发颤,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开口说:“我、我……不知道……她打伤我们就跑了……应该、应该是往东边的方向……”
楚池松开他,让随行的保镖把他们绑起来扔到车里。
唐桀全身都被雨水浸湿了,他就像没有感知似的,抬脚往东边的小路走过去,他发现地上的碎石子上还残留着不明显的血迹。
心脏宛若被人用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剜开,鲜血淋漓,窒息的痛钻进五脏六腑。
姜姜应该是往这边跑了。
唐桀立即顺着这条小路找了过去。
“姜姜!姜姜你在哪?”
“姜姜”
周围除了风雨声和他自己的回音听不到任何回应。
大雨滂沱如同一张硕大的网压下来,令人喘不过气。
十几个人分头搜寻。
但这边的区域实在太大了而且丛林覆盖,找人就像是海底捞针,很难。
温施雯报了警,带着警察赶了过来,警铃声在倾盆大雨中发出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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