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枚仙桃让忘从生和岳灵珊实力大增,虽然内力上的提升并不明显,但是一力降十会,力量大也是可以以力压人的。
忘从生让岳灵珊把吃剩下的桃核全都留了下来,想着以后能不能在华山也种出仙桃树来,虽然桃谷六仙已经证明这个想法不行,但试一试又不要紧,万一成功了呢?
那桃谷六仙成天说要让忘从生做第七仙桃衣仙,更离谱的是还要让岳灵珊当桃甜仙,忘从生实在是受不了,连忙离开了桃谷,继续和岳灵珊一起继续游历江湖。
他们两一路奔驰,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夜幕降临,附近又找不到旅舍和客栈,忘从生和岳灵珊只好找一处农户人家寄宿一晚。
这户农家家主姓王,庄稼汉一个,是官府定下的马户,家中除了老婆还有两个不大的孩子。
忘从生发现他们的生活条件非常清苦,穿的粗布烂衫,晚饭吃的是野菜和清粥,说是粥,却根本看不到什么米粒。
忘从生出声问道:“王叔,吃这些东西能有力气干活吗?两个孩子正在长身子咧。”
“能有这些东西吃已经算很不错了,起码比吃树皮吃草根要强。”
听他这么一说,忘从生觉得十分诧异,难道底层的平民生活已经如此的艰难了吗?
忘从生不由得问到:“家里没有田地吗?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吧?”
那姓王的庄稼汉放下筷子,将盘子里为数不多的野菜倒进小儿子碗里,他暮气沉沉的说:“哪还有什么田?谁还敢种地?所有的良田都被朝廷征了去,我们要想种地就得交租税,每亩地税一石四。若是遇见老天爷高兴倒还好,每亩地产还差不多有两石,不至于让人饿死。若是遇见老天爷发怒,干旱数个月,地里颗粒无收,租税却还是一样照交。你说说,这地还能种吗?”
似乎是触动了内心的愤怒和无奈,那汉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愤怒。
“人都养不活了,还要我们去养马。五户养一马,官府还要求必须养好,眼睛牙齿毛色都要达到要求,卖边儿,到底养的好不好还不全看那些刮千刀的一张嘴?母马每年还得生育一头小马交给官府,不交就要赔偿,连镇子里的大户都给赔垮了。这是逼我们去死啊,若不是孩子还小,我早就逃走了,村子里的人已经逃的差不多了。”
两个孩子被他的说话的声音吓着了,吓得挤进母亲的怀里。
忘从生听完大受震撼,他知道明末受气候的影响,大旱和寒冬经常发生,却不知道底层老百姓的日子已经这么艰难了,他的内心受到很大的触动。
岳灵珊也是一言不发,这和她幻想中的江湖完全不一样,她根本想象不到会有人连饭都吃不起。
第二天清晨,忘从生和岳林姗走了,临走前留下了一百两银子在桌上,希望能对这一家人有所帮助。
不是他们舍不得给更多的银子,而是给太多反而是害了他们。
“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的,我能帮一家,却帮不了千万家,整个大明又有多少户人家像他们这样的?甚至连粥都吃不起的?”
忘从生第一次感受到这朝廷是如此的操蛋!
他觉得自己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必须做点什么。而现在的他,显然还没有足够的能力。
两人一路向东行进,忘从生打算先去开封府看一看,那里有一个“神医”让他很感兴趣。
另一边,开封府一处隐秘的地下室内,一群身着白袍的教徒在地上打坐,虔诚的诵读着闻香教的无上教义《九莲经》。
“九莲真经,度化良贤。三环九转,转回家园……”
地室上方供奉的是一尊三米多高的弥勒佛像,佛像下面的莲台上还有一人,头带高冠,面对教徒闭目打坐。
有人俯身在那人耳朵边说了什么,这时,盘坐莲台之人高喝一声“止!”,众人瞬间停止了诵读教义。
随后他发出浑厚激荡的声音,声音中还带有一丝蛊惑:“有人坏我教义,阻弥勒逍遥极乐事,该当如何?”
众教徒群情激昂,齐声高呼:“杀人护生!杀人护生!杀人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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