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蟾蜍的毒浆向着自己喷射,柳飘飘急忙闪身躲避。

后靠着自己浑身坚硬如铁的鳞甲作障阻挡,方才免受了一场毒害。

但不待她平稳身躯,那些瘰疣里的浆液就又一波接一波地射了出来。

沈时卿在其身侧,本想与柳飘飘来个两面夹击,却被其突然改变方向的毒浆射中。

kihkihkih几声连叫过后,沈时卿翅膀捂着其中一只眼睛,蜷在一起,痛苦不已。

丹橘妖见状忙扑上去“恩公恩公”连连呼唤。

“水……水……清水……”

身为药郎的他,自然知道中了蟾蜍毒应该如何处理,但丹橘妖闻声,四下奔找好几圈也没看到哪里有清水。

“恩公,你……忍着点,我……我帮你吸出来……”

说这它就凑趴到沈时卿跟前,真的准备去吸毒。

沈时卿痛苦之余赶忙将它推开,“你个傻……傻妖精!不要……不要……!”

“恩公你又忘了吗,我是树呀,它的毒对我……不起作用的!”

沈时卿闻言,一瞬变得更加抗拒,“不……不是,我想说……”

然而丹橘妖没有听沈时卿把话说完,直接就触了上去,卖力地开始舔舐吮吸。

当其口中的汁液进入眼睛的那一瞬,沈时卿整个鸟身都忍不住随之颤抖。

感动虽然感动,但更多的,是按都按不住的无语、气愤乃至绝望——

苍天啊,我沈时卿是造了什么孽,难道从此就要变成一只瞎鸟了吗?

……

……

另一边,柳飘飘险险避过蟾蜍的几波攻击,听到沈时卿的哀嚎,一走神,险些也被其毒浆击中。

不只毒液,还有先前她飞刺在其全身的防护鳞甲,也被其运力如数反射而出。

虽然她身上新长出来的那层防护鳞硬度很强,但面对同样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同样尖利无比的鳞甲,她真是一点没奈何。

嗖嗖嗖笃笃笃几下,原本引以为傲绝对无敌可伤的躯体,就那样生生被自己的鳞甲嵌进了肉中。

而她刚运功极力将那些鳞片排挤出去,原本喷在身上的蟾蜍毒液,便顺着那些伤口渗了进去。

蜍庸的毒比巫奇的腐蛇来得更直接恐怖。

一入体,就似有无数只的虫子循着血脉、骨肉间的缝隙开始啃噬。

仅仅片刻,她的蛇身就被撕心裂肺的疼,和百爪挠心的痒完全包裹。

两种感觉,交替折磨得她不停地扭摆翻滚。

哪怕将全部的灵力都汇在伤处,也只能逼出部分毒浆,而无法根除。

在残余毒性的作用下,柳飘飘还是不受控制地不停摆动蛇尾撞树砸土碎石,

甚至给不断蜂拥过来的小兽妖们碎颅开瓢,但都得不到一点缓解。

余烛在残页外望见,立马在空中加了好些乌云,伴随交加的雷电点落,哗啦啦地瞬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造出来的雨水,没有各样的灰尘杂质,与清水无异,用来洗净那些毒液应该正好。

期间蟾蜍因为瞎了一只眼睛,又被柳飘飘的防护鳞扎得遍体鳞伤,瘰疣内的毒浆也喷得所剩无几,所以有了退意。

但它很清楚,一旦进入千里江山图残页,除非知道对应破解结界的咒语,或者找到此图的边界,绝对不可能出去。

遂趁着柳飘飘受伤中毒一时难在招架,准备爬过去逼问咒令。

余烛不清楚那癞蛤蟆打算做什么,本想把它直接消灭,可现在柳飘飘还有那只不知道躲去哪儿了的巨鸟都在画里,

如果直接画好几个太阳暴晒,不仅蟾蜍活不成,那蠢木头和傻鸟估计也会死翘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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