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周六的安排,一般都是默认无课或者社团活动的,毕竟这里能够“特进”进入大学或者在社会锻炼后直接继承家业——木下健人经常被父母告诫要在学校多认识些朋友。
不过打工方面还是要按照规矩走的,可是神川秀参加的这个行业,经常可能熬到通宵,一系列的记录就会变的很麻烦。
木下健人此时想到,自己舅舅没有过多谈起神川秀的事情,多半也是抱着“让神川秀自己解决学校方面麻烦”的心态吧?
不过神川秀肯给朋友们解释原因,木下健人还是很感动的。
不过初音家雄大就有点莫名其妙,看着木下健人已经坐回了座位,只好摇摇头,没想明白地坐回了座位。
班主任走进了教室。
开始布置一周的安排,神川秀的眼睛直接飘向了窗外。
上午的四节课,神川秀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直接“飘”了过去。
小团体中也只有初音家雄大会认真听课了,神川秀右手边的木下健人则继续如往常一样垫上一张草稿纸写写画画。
终于,四节课全部上完了,班上的学生陆续走出了教室,木下健人推开座椅,走到神川秀的跟前。
神川秀闭着眼睛,保持着“听课”的姿势。
“嗨嗨,神川!”
木下健人伸手,在神川秀的眼前晃晃。
初音家雄大伸了个懒腰,走到木下健人的身边,观察了一番神川秀:“这不是冥想么?”
“冥想?这不是剑道课上才有的吗?”
“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神川同学来学校也有不少时间了,上课的时候却极少受到老师的关注呢。”
“会不会是我们的位置?”
木下健人用手比划了一圈:“我们这里,应该不太被关注吧?”
“好奇怪,可是我经常被点到啊。还有你啊健人,为什么每次点你的时候,你都能不被发现小动作啊?”初音家雄大没好气地说。
神川秀睁开眼睛:“下课了?”
“嗯嗯,刚下课。”木下健人点点头,关心地问,“神川君,是不是感冒还有一点没好?所以觉得太困了?”
“我觉得神川同学就是在冥想!”初音家雄大斩钉截铁地说。
木下健人:“别打岔!”
神川秀揉了揉太阳穴:“走吧,去吃午饭吧。”
他们就读的高中里有食堂,不过不合木下健人的口味,所以初音家雄大也无所谓地不去了,他提议不如每人买一瓶牛奶加一块面包算了。
午休的时间很短,只有一个小时,在教室里和路上耽搁一点时间的话,半个小时很快就花完了。
最终他们看见了一家开进学校的披萨车,初音家雄大选了一整块草莓口味的,而神川秀则和木下健人一人各分了二分之一,酱料也没有要。
“直接回教室吧?”初音家雄大拿着披萨盒,流着口水说道。
刚才的排队也花费了一点时间。
神川秀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我上山。”
木下健人:“诶?现在上山吗?下午的生活课不就是来不及了?”
东京私立艺术十年前接受投资从山腰搬到山下后,教学楼都是全新修建的,不过仍有一部分没有搬离老区。
现在还剩下的,就是特摄部了。
由于特摄部涵盖的方面很广,干脆就留下了以前的社团大楼,完全交给特摄部使用,当然一些生活设施是基本搬空了。
不过为了学生的安全,经常会有体育老师在上山的路上巡逻,所以没有特摄部的学长邀请,其他学生想上山搞什么约会是很难办到的。
初音家雄大忽然想到了什么:“人的一生中,在学生时代必做的一件事就是逃课啊!已经上了这么多天那位老师的课,你还不明白吗健人?”
“你是说……学校をサボる(逃学)?”木下健人一点就通。
“反正那位老师也不太点名,说不定今天神川就能混过去了!”初音家雄大推着健人离开,说道:“神川正是我们的表率啊!我还想做都没有做呢!”
“可是……”
神川秀提着装有披萨的袋子,慢慢向着山上走去。
现在天气还好,不过一会可能又要下雨了。
一路上没有老师,也许没有什么老师认为会有其他想法的学生在这时候上山。
神川秀步行到了老校门口。
校门还保留着日本六十年代的风格,长长的坡道直拐,正对着校门前还有一颗歪脖子的樱花树。
虽然来的人很少,但还是有仔细打理的痕迹。
保安室锁着,没有人。
神川秀穿过大楼,走向了仓库。
立夏琴子还是坐在那张桌子后面,单手支着在打瞌睡。
铁门吱地一声响,她睁开眼睛,有些慌乱地坐正,清清嗓子。
“是你?”看见是神川秀,立夏琴子的一些感情梗在喉中,只是又戴上了赤鬼面具。
神川秀拉出一张凳子,关上铁门,拆开披萨盒的包装,一只手托着进食。
“……喂!你就这么没有规矩吗?”
立夏琴子憋了一会儿,最后是自己先忍不住了。
她用起词语来也很没有礼貌。
神川秀吃完披萨,扎好袋子,放好,然后一步步走来。
“……你干什么!”
随着脚步的逼近,立夏琴子的身体一点点缩紧……
神川秀越过了立夏琴子,走到了后面的柜子边,看着里面的一张黑白相片。
柜子里贴着曾经特摄部前辈的各种黑白留影,立夏琴子原本以为,新加的这一张不会有任何的突兀——
“像是在祭奠他吗?”
神川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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