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备了一包药,只不过侍寝前身上一切东西都不能带入天宸宫,所以也就没带进来,可她并没吩咐过菱巧准备这些,为什么会送来给双儿呢。
“你先出去吧。”她轻轻推了下沫儿,让她关好屋门。
“无论皇上是否怪罪臣妾,都请容臣妾做完这件事。”林清萸先是朝玄寅行礼,接着将那包草药打开投进了桶里。
“你这是做什么?学了常嫔的方法却没学道常嫔的乖顺,马上投冰进来!”玄寅声色渐缓。
在他眼里,林清萸之前的灵气温顺此时都变成了古怪和木讷。
而玄寅不知道的是,林清萸其实越在意某个人、越想对某个人好就越会表现得谨慎,胆小和扭捏。
在男女感情之事上,更为严重。
听到人提起常嫔,林清萸心中竟生出些勇气,磕磕绊绊地辩驳道:
“臣妾、和常嫔娘娘不一样…!”
她将最后一盆烧开的热水倒入浴桶中,用手拨弄那些药草沉入热水,散发药性。
见林清萸不折不挠,被热水浸泡虽让玄寅十分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为什么这么做?”
林清萸解释道:“皇上畏热,喜欢用冰用凉,下面人也不敢说些什么,可是这只会让皇上每次发汗时更加难受,唯有用这些草药浸了热水坚持沐浴,才能彻底消除畏热之状。”
这话他似乎听太医说过几次,只是每每热气发汗浑身刺痒,没有坚持下去。
而林清萸这草药入水,身上竟没有出现刺痒之状,反而汗水渗出有些舒爽之感。
“你倒是比太医还精通医术。”
林清萸浅浅一笑道:“臣妾怎比得上太医,其实这药就是李芸李太医开的,那日流萤夜色,让臣妾十分挂念,因此特问了李太医。”
其实除了李太医开的药,她还多加了味守田草。
守田草成熟后捣碎汁液,有燥湿的功效,湿气消除,自然不会再觉刺痒难耐。
“李芸?上个月才来太医院的,难怪。”玄寅哼了一声,起身道:“过来替朕擦身。”
林清萸拿起干巾,小心翼翼地从玄寅的额头下去,仔细地擦拭着水渍,直到看见玄寅裸露的上身,脸上顿时烧得火辣辣地一片,手有些不受控制地清颤。
何止是身颤,连心也颤了起来。
她不经意地对上玄寅那锐利的双眼,折射出烛火般灼灼的红光。
玄寅看着眼前的女子,面颊与耳朵烧的通红,倒惹出了趣味,唇角上扬,
他的身体被林清萸蜻蜓点水般地擦拭,弄得有些痒,腹腔的火被不断撩拨,终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展臂将眼前女子横腰抱起。
烛火微晃,帷帐红光一片,隐隐露出两个环抱的身影来,玄寅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先是脸颊、再是耳垂、林清萸只觉得浑身酥麻灼热,被吻过的地方上升着温度,她顺着动作抱住玄寅,主动地捉住对方的唇瓣。
她感到骨髓都沸腾一般,这火热迷醉了心神,让人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原来男女之爱,是这样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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