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蝎子…草?林清萸一时被问的有些发懵,看辛常在心急如焚的样子,应当对她是什么重要之物。

她安抚道:“姐姐莫急,先喝杯茶润润喉。”又偏头吩咐沫儿:“上茶。”

辛常在本就是急性子,这不紧不慢话激得她更恼了,连珠般质问道:“喝什么茶,我只问是不是你挖了?你知道那几株蝎子草我养了好久才长出来!”

林清萸无辜摇摇头:“妹妹实在不知什么蝎子草。”

辛常在冷笑一声,言语带刺:“你还装蒜是吧?这瑶华阁就你我两人居住,我一早交代自己的宫人不许碰我种的花草,不是你的人还会是谁?”

如此看来或许真是她宫里人做的,只是这件事她的确不清楚,就算一一查问也需要时间。

林清萸默默想着,提议了个折中的法子:“姐姐别急,我今晚先问了宫人,明日定给姐姐一个答复。”

辛常在明显不信:“莫不是林答应蓄意包庇自己宫人吧?”

“姐姐…我是真的不知。”她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唤了菱巧过来责问:“菱巧,你是不是动过辛常在的花草?”

要知道菱巧昨晚对辛常在明显不敬,她是不是在她这受了气,就去报复辛常在也未可知。

菱巧慌忙跪下,极力辩驳:“小主,不是我啊!我真的没有,奴婢谨记小主的话,不敢做有违小主心意的事。”

看菱巧急得双眸通红,泪珠不停地打着转,倒是可怜的紧,林清萸一时有些不忍心,想着她既吩咐过菱巧,就不该再怀疑她。

辛常在看出些端倪,拉长声音道:“林答应,这是怎么说?”

“或许是我多心了。”林清萸摩挲着腕上玉镯,泠泠声道:“菱巧,去将宫人都叫进来,今晚必给辛常在一个交代。”

菱巧领命,不一会便带着所有宫人进屋待命。

林清萸环视众人,语气从容:“你们若是谁动了辛常在种植的花草,现在承认还可以从轻处罚,否则让我和辛常在查出来,那就只有去掖庭的份。”

众人皆伏在地上,噤声不语。

良久,林清萸再度开口:“最后一次机会,谁动了辛常在的花草,如今站出来还可从轻发落。”

底下依旧一阵沉默。

而辛常在面带讥讽,目不斜视地盯着林清萸,看她能给什么交代。

林清萸从椅上站起,看着底下的人道:“好,既然没人承认,那就把手都伸出来。”

辛常在闻言一笑,一个健步走到那群宫人身前:“不必劳烦林答应了,我自己查就行了。”接着对众人挨个排查起来。

到最后一名宫女时,那人将手一个劲地往身后的地上蹭弄,迟迟不肯把手伸出去。

辛常在眼神一亮,一把揪出那名宫女的胳膊,只见那宫女粗糙的手上起满了红色疹子,还有许多在地上搓伤的痕迹。

“林答应,现在你有什么好说?被我的蝎子草咬后,接触处就会生出这种荨麻疹,看看你的宫女!”辛常在拽着那宫女的胳膊,猛地一拉,将那宫女扔在林清萸跟前。

林清萸仔细一看,竟是之前被罚作苦役的羌欢。

没想到这宫女还没吃够苦头,如今又犯下这种事。

林清萸已懒得与她计较,声音低沉道:“说吧,你为何要做这种事。”

羌欢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响头,额上血污与灰土泥泞一片,失魂一般呜咽道:“主子,奴婢是遵从您的吩咐,为您出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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