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挂断了电话,就站在原地抱着裴知叙的衣服发呆,裴知叙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会这么快和他联系,只是说了下午午饭过后来接她去民政局,因为他晚上五点的票飞M国。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西装,发了会愣,才将西装重新挂上墙壁上,又走到床边,将床头柜里放着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拿出来。
然后坐在床边,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两个相框上,一张是她妈妈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另外一张是她大学毕业那天她和她爸站在校门口的合照。
景眠吸了吸气,轻声道:“爸,妈,我要结婚了。”
语气里自己都没发觉带了些哽咽,她看着照片上笑盈盈的父母,一字一句道:“我要结婚的人不是谢长清,是裴知叙。”
“他很好,比谢长清好。”
“爸,妈,我会努力把所有事情处理好的”
房间里安静极了,景眠扭过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那件深色西装外套,她仿佛又看见了昨天晚上裴知叙为她披上的场景,低下头声音低了不少,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父母听的。
她道:“我以后,一定能过得很好。”
*
下午一点半,景眠刚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裴知叙在电话里头说了,结了婚之后就搬去他家住,景眠没什么意见,这一段时间每天都往外面跑,之前搬过来的基本上还是用纸箱装着的,只需要收几件她拿出来的衣服用品和一些文件就好了。
就在这时,卧室里的手机响了,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是刚存入的裴知叙号码。
电话接通,电话那头那头的人便道:“我在小区外了。”
她也不敢耽误,应了声好,便将电话挂断了。
景眠提着包包下了小区,她的租房在这小区最后一栋楼层里,所以走出去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又加上她脚踝受了伤,走的便比平常更慢了几分钟。
等到了小区时,便看见裴知叙的车子停在门口,她赶忙走过去,站在车外对着裴知叙说道:“抱歉,腿疼,耽误了一些时间。”
裴知叙嗯了声,景眠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可司机却没着急开,她看了一眼裴知叙:“不走吗?”
就在这时,景眠车门外面便走过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她认识,就是前天她去裴知叙公司,告诉她裴知叙要参加宴会的那一个男人。
他冲着景眠露出一个温和地笑,主动道:“太太,我叫肖梧,是裴总的秘书,您把钥匙给我,我帮您搬家。”
景眠嗯了声好,她从包里摸出钥匙和门禁卡,东西她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只需要搬就行了,她安排了几句,肖梧答应之后就拿着钥匙离开了。
妥当之后,身旁的人才开口道:“走吧。”
司机这才启动了车子。
裴知叙是个话不多的,景眠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二人就这样沉默着到了民政局,车子稳稳的停好之后,司机便打开车门下去了,车内就剩他们二人。
景眠看着小情侣手挽着手一人拿着一个红色小本本,满脸幸福的从民政局出来,还是忍不住地扭过头看向裴知叙。
正巧,裴知叙也看了过来,二人对望着,他薄唇轻抿了一下,说道:“你要是现在后悔,也可以。”
“不后悔!”景眠一口道,说完又觉得自己应的有些快,她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有点紧张。”
尽管和裴知叙结婚是现拍板的,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
裴知叙脸上似乎带了些许笑,他嗯了声:“把手伸出来。”
景眠不解,但还是乖乖地把手伸到他面前,景眠的手很好看,修长小巧,指尖圆润透着粉,一看就知道十指不沾阳春水。
裴知叙喉结滑动,他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红丝绒盒,景眠看见这个东西就愣住了,心脏也不由的砰砰砰跳起来。
她看着裴知叙将盒子盖打开,里面放着两枚戒指,一枚素戒,一枚钻戒。
他将钻戒拿起,在景眠的注视下替她戴入。
景眠看着自己指间泛着光泽的戒指,喉咙有些发紧,也不多说什么,她快速地拿起另一枚婚戒,捏着裴知叙的手指替他带上,缓慢的替他戴上,紧接着道:“走吧,裴总。”
可裴知叙却没有动,他将自己身侧的公文包拉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稍厚的文件袋,微微伸手递给了景眠,景眠有些不解,不过还是接过询问道:“我现在可以打开吗?”
“我让肖梧整理了景氏比较紧急的贷款,刚才已经帮你还清了。”裴知叙的语气轻,可分量却不轻,景眠猛地收紧了一下自己抓着文件袋的手,她手指有些慌乱的将文件袋的绳子抽开,将里面的文件扯了出来,果然是一些还款清单。
“还有九里悦的那套房子,不用卖了,我会让肖梧协助你把工人薪资处理了,如果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就拖着,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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