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逃亡的鬼舞辻无惨在离开东京府浅草之前,遇见了一个戴着花牌耳札的少年。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过去的某人。

继国缘壹的日轮刀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口仿佛下一秒就能够切断他的细胞。

那一刻的无惨,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的终结。

所以他害怕了,恐惧深入骨髓。

正如现在遭遇到的这个戴着花牌耳札的少年。

少年朝他疯狂怒吼,腰间的日轮刀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极致的暴怒让狰狞爬满脸颊。

炭治郎恶狠狠地瞪着无惨,却没办法在这个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拔刀。

他将祢豆子留在了吃饭的地方,自己独自一人追了出来,为的就是寻找到这股熟悉味道的主人,那是他在那个失去家人的早晨,闻见的陌生气味。

所以炭治郎才会近乎疯狂地追出来。

但结果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鬼舞辻无惨似乎有着超越想象的魔性,而且在人群当中,炭治郎也不能随意出手。

暴怒的无惨,虽然很想在这里就杀掉炭治郎,但苏唯的那番威胁始终留存在他的心里,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而且那个耳札,同样让他原本就惊忧的心情瞬间滚落低谷。

记忆在一瞬间回溯,那恐怖的一幕宛如冰冷的潮水重新冲击着他的身体。

“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逃亡的鬼舞辻无惨,用尽力气,但心中的杀意,却没有丝毫的减少,甚至已经膨胀到了连他自己都害怕的程度。

“让上弦出动!必须杀掉这个戴着耳札的少年!还有那个混球商人!一定要抓回来!”

就在无惨决定要将手下所有的战斗力全都派出去追杀两人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近乎疯魔的怒吼声。

“鬼舞辻无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不管你去到那里,都绝对不会!”

“不管你去到哪里,都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会追赶到地狱尽头,去取下你的人头!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炭治郎冲着越走越远的无惨,发出源自灵魂深处的怒吼声。

他好不容易见到了残杀家人的凶手,却只能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保护着身边的人。

眼睁睁看着杀人凶手从眼前消失,是一种极为痛苦的事情,所以炭治郎下定决心,要在下次见面的时候,将无惨的脖子砍下来。

但他并不知道,无惨也对他起了深不见底的杀意。

而在今夜之后,无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走出鸣女构筑的空间。

只是所有的鬼,全都倾巢出动,为的就是扫除炭治郎和苏唯。

“商人?小孩子?无惨大人为什么要找他们的麻烦?”

“听说这个商人,能够给无惨大人带来光明。”

“商人不能杀死,但那个耳朵上有花牌耳札的少年,必须要杀死。”

“嗯,就让那些下弦去吧,反正他们只是缩在那里。”

阴影当中,几个眼球里写着数字的鬼像是在交谈着什么一样,准备执行鬼舞辻无惨的命令,那就是先找机会抓到苏唯和杀掉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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