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一脸偷着乐的表情,七爷闭了闭眼,换了个方向沉沉睡去。
“七爷,姜离摸我尾巴了。”墨归特地转到另一边,两只耳朵好不欢快地动着,身后的尾巴更是在说出这句话后连晃了好几下。
七爷就算不睁眼都能听出她话里藏着的喜悦,不解风情的来了一句:“摸尾巴怎么了,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这是嫉妒。”
姜离摸了自己的,没摸他的……
哦,他没有尾巴。
为昨晚那件事奔波半夜不休的七爷,一听这话差点气笑了。
他嫉妒?
他有必要去嫉妒姜离摸她尾巴么?
无聊。
“既然你自己凑到我面前了,有件事我要郑重地警告你一下。”七爷眼都没睁,一伸手却精准地揪住了她晃来晃去的耳朵,“以后,不准再带姜离离开天门街,否则,拔光你的毛。”
上次擅自出去的事,他没计较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还不长记性,还让笔童帮忙,她真是好大的架子。
“那不是事出有因嘛。”
耳朵被人揪着,墨归不敢太放肆,努努嘴使劲儿叭叭:“你就不想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就只教过姜离平安符的画法,但在昨天晚上,姜离却用那只判官笔成功地画出了攻击和防守相结合的白符。
这说明什么。
判官笔已经任姜离为主了!
“你是想告诉我判官笔的事?”
……
墨归眨眨眼,窃喜转瞬变成了诧异,他又没在姜离身上装监控,是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我之前只让他看了一本书?”
三楼那间小房间里,堆满了近千年的卷轴,只要姜离不蠢,他自然不会指着一本书翻过来覆过去的看到底。
早在他决定将判官笔给姜离的时候,就已事先安排好了一切,哪怕是让他在白纸上练习平安符的画法,也只是让他练练手而已。
“我可不像你,突然玩儿消失。”至少这些年里,他从姜几道口中得知姜离的信息比她多得多。
提及消失那阵子的事,墨归的脸顿时拉了下去,一把将他的手从耳朵上拍下去。
“你以为是我想玩儿失踪的么。”一句话,周遭的空气里似乎都夹带了一丝火药味。
七爷哑了音,也不愿跟她揪着过去,起身回屋准备再补个回笼觉。
“今日莫再扰我,否则你今晚一条鱼也别想吃。”
“你敢扣我的口粮试试!”
七爷闭口不谈过去,墨归也不愿想起那些糟心的过往,顺着话一转,耳朵瞬间竖起来,就差将“吃人”两个字写在脸上。
唯独姜离和鱼,是她的底线。
“怎么,还想来咬我一口?”许是梦回少年,七爷现在的表情也好似回到了从前,难得卸下沉重的面具,冲两句话不到开始炸毛的猫挑了下眉。
瞧见他这副臭屁的表情,炸毛的墨归反倒没方才那么生气了,一屁股坐在摇椅边晃来荡去,满脸不屑地哼哼两声:“你那一口肉,让我咬我还嫌老呢。”
要真敢扣她口粮,她就去找姜离诉苦,就不信拿捏不了他。
“呵呵呵……老?”
白日里,寂静无人的天门街内时不时响起一道凄厉的猫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这破旧的街巷里虐猫呢。
接下来的半天,墨归顶着两只乌青的眼,吸着鼻子坐门口,一边等姜离一边碎碎念。
“等我靠山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敢打我?哼!”
“可恶的闷骚怪,搁这儿虐猫呢,信不信我告你去。”
……
趁天气大好,将泡发的判官笔放在阳台晾晒的姜离,完全没感应到三青阁内正发生的事,打了个哈欠,不禁朝图书馆方向瞟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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