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作为关键词,已经让钟茗雪动容了。
她看着老太太憔悴的面庞。
不知道痛失亲人给她带来多大的痛苦。
老太太面色苍白,泛紫的嘴唇因为干裂起皮,看起来不止很久没吃饭,甚至很久没喝水了。
钟茗雪抬眼看看,老太太指着巷子里的一家小店,没有招牌,只是开着门招揽客人,看着就是小本生意。
钟茗雪本想说自己有钱可以请老太太去更好一点的地方吃饭。
可是想想老太太连现金都不愿意要,只肯要一碗面条,还是给她这点尊严吧。
犹豫了一下,手里攥着手机跟着老太太往小店的方向走去。
小店从门外看就没什么客人,走进小店之后更是发现这间小店连灯都没开。
“有人吗?”
一片昏暗之中,没有回应。
周围墙面上贴着菜单,墙面上全是霉点子,地面也不是很干净。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灰尘的味道。
这个味道很奇怪。
就算这家店是小本生意,不太卫生,也应该是油烟味,哪怕是酸臭味都正常。
为什么偏偏是灰尘的味道?
警觉心再次苏醒,让钟茗雪顿住脚步。
老太太意识到钟茗雪的犹豫,一只手,直接握住了钟茗雪的手腕:“女娃儿,别走呀。”
老太太脸上哪还有一点虚弱的模样。
钟茗雪背后发凉终于意识到不对。
可是来不及反应。
老太太一手死拽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拿出一个喷雾,只往空中一喷。
小店后厨里走出来一个一米八大块头,浑身横肉的男人,脸上都带着怪笑。
“这女娃儿看着确实水灵啊。”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和老太太一样。
一股刺激的辣椒味充斥在空中。
是属于alpha的侵略性的信息素。
钟茗雪被这股侵略性的信息素刺激的,脖子后的腺体猛地跳动起来。
这种糟糕的感觉!
S级Omega的本能抗拒着这种劣质信息素毫无廉耻的进攻。
但是钟茗雪的心中却咯噔一下。
糟了。
腿部发软,嘴里一声“救命”塞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小店里细小的响动都被大街上嬉笑吵闹声覆盖了。
老太太一抬手,将门关上。愉快的喧闹声连同温暖的夕阳都被阻断了。
不知道老太太手里的喷雾是什么,但一定有麻醉作用。
在麻醉剂和信息素的双重作用下,钟茗雪手脚无力,靠在了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带着阴森沙哑的嗓音桀桀怪笑:“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想要伤害你,只是想请你到其他地方做客。”
把绑架说得如此清奇。
钟茗雪咬着舌尖,强行打起精神,大脑快速转动着,想要找到一个逃脱的办法。
可是在大汉和老太太的围攻中,如何能有胜算?
钟茗雪身上乏力,但是心中倔强着不肯放弃。
更不能坐以待毙!
手机在手里震动了一下。
景青夏的名字闪过脑海。
老太太却笑着断了她这刚冒出来的念头,一把抢过手机,根本不给钟茗雪联系外人的机会。伸手按了关机。
老太太低头看手机的瞬间反倒给了钟茗雪机会。
这间小店本来确实是一间面店没错。
房间角落里还留有上一任店主留下的啤酒瓶。
钟茗雪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老太太,顺势倒在了墙角,手里攥着啤酒瓶一下就砸在了地上。
握着啤酒瓶的碎屑残骸,颤悠悠举起,对着老太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眼里喷射出的全是“鱼死网破”四个字。
手掌被玻璃的边角划得很疼,可是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红色黏稠的血液滴落下来,为她换来了一瞬间的清醒。
老太太却笑了:“女娃儿倒是挺倔。但是你现在已经没力气了,等你药劲上头,就算你是S级也抵不住,终究是个Omega。”
老太太明明是个beta却对Omega露出轻蔑的表情。
“婶婶,这女娃儿是S级Omega,不如让我……”
辣椒味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乱窜,油腻大汉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S级Omega的信息素也被刺激的从后颈阻隔贴里逃逸出来。
在药物的作用下就算是S级的Omega信息素,终究无法和alpha的信息素做对抗。
冷冽的冰镇柠檬酒带着肃杀的气息,但在alpha的面前却像是在欲拒还迎。
钟茗雪很讨厌这种感觉。
很讨厌这种,自己变成诱饵的感觉。她想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能为力地瘫在地上。
男人笑着走向墙边。
钟茗雪拧着眉头,转手就将玻璃尖角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她有一点晕血症,但此刻疼痛感驱散了眩晕。
“女娃儿!”老太太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没想到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会来这么一出,顿时急了。
买家要的是活人啊。
电光石火间。
砰——!
一声巨响。
还不等老太太做出反应,小店的门一下就被踹开了。
年久失修的木门不仅被踹开了,甚至被踹飞了。强风扬起了灰尘,木门一下砸在了老太太和大汉身上。
“钟茗雪你在吗?”
屋外的光线重新照射进来,光线里刻画出一个人影。
钟茗雪的手颤了颤,啤酒瓶的尖角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划痕,血液流淌出来。
她能感觉到,还是热的呢。
“景青夏。”
虚弱的声音发出来也几乎听不见。
景青夏还是注意到了墙角的钟茗雪。
穿着的校服已经皱皱巴巴的沾染上店里的灰尘和墙壁上的霉点,头发也散乱着和汗水黏在一起。
脖子上和手掌上鲜红的血液一下刺进了景青夏的眼眸。
咬着唇的钟茗雪眼神迷离,却依旧死死盯着前方。
曾经被随便欺负一下就眼眶微红,随时哭出来的小姑娘,现在只能学会坚强。
“钟茗雪!”景青夏两步上前。
左手环抱住她的肩膀,右手确认流血的伤口。
脖子上的不深,只是普通的划伤。
手掌上的玻璃却像是嵌进去的一样,看得景青夏皱起了眉头。
“钟茗雪我来了。你……”
你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明明才分开一会儿,怎么就这么狼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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