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惊讶地看着南阳拿汤勺吃饭,震惊道:“谁教你的?”
南阳知晓她问的什么,随口胡扯道:“红昭。”
“倒是个伶俐的人儿。”扶桑叹气,前世宫变,尚是宫女的红昭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去给她送信,可惜最后死在了叛军刀下。
重生后,她便提前将红昭从尚宫局提了出来,将来如何,就看她自己的变数了。
南阳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正卖力地用牙齿去咬肉,肉在嘴里咬来要去,最后成功地进了肚子里。
她笑了。
吃肉的感觉太过美好。
寝不言食不语,两人都没有说话,扶桑是心里藏着事,南阳是真的没有时间说话了,吃肉都来不及了,哪里有时间说废话。
一顿饭下来,两人的距离缩减了些许,南阳感谢扶桑给她让出了两块肉,想着如何感激。
不想扶桑抱起她,将她放在龙床里侧,扶桑顺势躺在了外侧。
“离宫多日,颇为想念这张床。”
南阳翻了翻眼睛,你是想念自己的权势吧。
口是心非的女人。
南阳翻过身子,背对着扶桑。扶桑见她不理会自己,一把将人捞了回来,“小东西,朕都给你吃肉了,怎么还是爱搭不理,莫不是几月未见,将朕忘了?”
闻言,南阳觉得扶桑过于幼稚了,不过想到对方不过才十四五岁,也就释怀了。
缩在扶桑的怀里,她闻到了一股清香。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香味,世人说是体香。
扶桑身上的香气过于清淡,忽隐忽现,像是桃花的气味,可又有些不同。
南阳靠近后,抬眼乍见一片雪白的肌肤,她蓦地愣住了,翻过身子就要爬走。
非礼勿视,本座绝没有窥私的癖好。
扶桑不理解小孩子的心思,一把将她按住,再度捞回来,按在自己的胳膊上,不忘拍了拍她的小屁股:“不听话,就打你了。”
南阳不动了,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警惕地看着小女帝。
无耻的女人!
扶桑笑了,小孩子身子很软,摸着一团肉,恍若置身棉花团中。她捏了捏南阳的后颈,一路向下,最后捏住了小肉腿,“你怎么那么胖?”
南阳炸毛了,这是婴儿肥,这不是胖!
无耻又无知的女人。
南阳受不住了,翻身又想爬走。这回扶桑有了准备,一把按住她的屁股,“好了,你不胖。”
“你、哼,我不喜欢你了。”南阳忍无可忍。
扶桑却被逗笑了,抱着她的身子,凑到她的脖子上蹭了蹭,不禁生了逗弄的心思:“可阿娘喜欢你,该怎么办呢?”
南阳怕痒,被她这么一蹭,笑得全身蜷缩在一起。扶桑不肯放过她,又蹭了蹭,南阳害怕得缩成了团子。
两人的笑声叠加在一起,透着无忧。
闹了许久,直到顾椋踏入寝殿,扶桑恢复常色,只一手依旧按在南阳的身上,淡漠道:“何事?”
“林媚去找了欧阳情,两人当街打了起来,波及路人,死了三个百姓,欧阳情的侍卫都死了。”
“师兄弟没有情分吗?”扶桑很满意地笑了,她给了林媚一个条件:有她就不能有欧阳情。
被她按在床上扑腾四肢的南阳也是冷笑,有个鸟门子的情分,她二人合谋将教导多年的师父都弄死了,还会顾忌情分?
南阳努力爬了爬,最后一口咬住扶桑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拿出了吃肉的劲头。
扶桑被咬得皱眉,一面听着顾椋的回话:“臣担心襄王会将林媚收入麾下,到时我们就等于给他送人头了。”
“林媚不会答应的,林媚讨厌男人。”扶桑自信道,隔着锦帐将床上的南阳的小手按住,吩咐顾椋:“找一拨人去杀欧阳情,嫁祸给襄王,记住不能杀死,做做样子即可。”
林媚与欧阳情注定不能共存,不如朕替襄王做决定。到时,襄王府内讧,也算是一场精彩的大戏。
顾椋迟疑,“倘若欧阳情不上当,该如何是好?”
“襄王本就狡诈,况且欧阳情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襄王自己也会忌惮他。朕怀疑先帝的死与欧阳情有关。”扶桑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上辈子是她愚蠢看不透,如今想来,处处透着诡秘。
南阳被迫趴在床上听着君臣说话,脑子里也在不断回想着欧阳情与她说过的话。
明教为江湖所不容,更让朝廷忌惮,她提醒过欧阳情莫要被朝廷利用,欧阳情却说他不会出事,他做的事情不过是听人吩咐罢了。
这个听人吩咐的‘人’是襄王?
遐想间,顾椋退了出去,扶桑腾出手来一把扶起她坐在床上,一手揪住她的小耳朵:“说你不长牙齿,你还咬人,信不信朕将你这几颗乳牙给你拔了?”
瞬时间,南阳回过神来,双手捂住屁股,下一招,是不是又该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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