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婳养了几天,终于能正常说话了,行动也恢复如常。

不光如此,整个忘忧宫也回到平时那个欢愉的氛围,宫人们面上又重新带了笑意。

即便楼心婳已不需要再事事依赖怀策转述,但她还是喊了怀策过来。

宫人取来各式骑装,楼心婳挑花了眼,按了按额角,问他:“本宫穿哪件好看?”

怀策扫了一圈,一眼看见大红骑装最为显眼,楼心婳的眼也落在那一件上。

红色这色泽,就好似贴了楼心婳名字,让人一见就立刻想到她。

但楼心婳却幽幽叹了句:“这件还不够亮眼啊……”

花纹太黯淡没有意思,也就只有面料的红显眼,若是加上旁边那件的纹样,两件互换中和下,那可就完美了。

怀策刚想说,左边浅水蓝那件就极衬楼心婳──但,是洗去妆容,素着脸的楼心婳。

只是秋猎那日,楼心婳应也会以浓艳的妆出现在人前才是。

他还未答,楼心婳又扔了一个问题来。

楼心婳扭头问他:“对了,大殿下的骑装可备好了?”

怀策闻言却是顿了下,回问一句:“……我也要去吗?”

他没听泰隆帝说起啊。

楼心婳听他这么说都惊呆了,把身子整个转向他,同怀策说道:“本宫都去了,你自然也是得去的啊!”

说着说着,楼心婳还伸手出来比划,举例道:“父皇此前都会带宠妃、安王皇兄也会带王妃的!”

怀策:“……”

所以他是什么?宠妃还是王妃?

楼心婳没注意到怀策欲言又止的神情,忽地击掌,突发奇想地提出一个提议。

“有了!大殿下,我们干脆直接做套新的骑装吧?你一套,我一套,刚刚好!”

对嘛,都不喜欢的话,重做一套就是啦!

楼心婳喊来小真子,“小真子!同父皇说秋猎本宫要带大殿下同去!还要新的布匹做骑装!”

离秋猎还有一段时日,算算时间应是恰好能来得及。

怀策望着小真子走远的背影,心想,他好像还未答应?

但,不论他应不应,事情都已成定局。

泰隆帝不仅没有驳了楼心婳的意思,小真子回来时还带了帝王赏赐的布匹。

楼心婳看得眼睛发光,“这个好!”

就知道父皇那儿有好东西!

于是喊来宫人量过两人尺寸,骑装的赶制即刻展开,愣是在秋猎前恰恰赶上。

秋猎当日,楼心婳一身月白骑装。

衣上绣着的纹样在日光照耀下,隐隐泛着微光,比在室内时的模样,都要来得抢眼。

单是一个楼心婳已让人挪不开眼,更别提她身后还有着了同款装束的怀策。

他们二人长发都束成马尾,骑在马背上时,发尾一摇一摆,但楼心婳很是委屈。

“本宫也想单独骑一匹马。”

奈何他俩同骑在一匹黑马之上,放眼望去,周遭的人只有他俩共骑。

身后的怀策捞过楼心婳被风吹到他面颊的长发,动作很轻,都没扯疼了她,甚至于楼心婳压根就没发现,自己乌发一直疯狂在骚.扰后面的怀策。

怀策淡定回她,“陛下不允,公主忍着些。”

就楼心婳这副身子,万一骑马时发病,单独一人着实危矣。

泰隆帝会答应楼心婳一起去秋猎,也同她做了条件交换,便是要她与他人共乘。

怀策心想,也难怪乐宁公主说要带他一起去秋猎时,泰隆帝能答应得那般干脆,原来就是在这儿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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