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走在宫道上,迎面一小内侍匆匆奔来,吉祥赶紧侧身避让。
可奇怪的是,他明明已经站去一旁了,那小内侍竟还能往他身上撞。
“对不住、对不住!”
说完这句,撞人的便埋头跑了,徒留吉祥站在原地还懵着。
他脾气好,想着那人许是有什么急事,被撞了也没怎么生气。
吉祥理一理衣袍,垂首一看,那人还掉了东西。
本想抬首喊人,结果那小太监跑得倒是飞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已不见人影。
吉祥蹲下,想捡起他掉的东西,可手还未触上,他便觉疑惑。
──这荷包看着好生眼熟。
仔细看过后,吉祥更加确定了。
这是他妹子的东西!
他妹妹的东西怎会在一个太监身上?
将荷包拾起,吉祥才注意到后头压了张字条。
他顿了顿,心里因这荷包有了不祥的预感,颤着手指拆开纸条。
一见纸上写的什么,他登时面色大变。
上头写了时辰与地点,还特意告诉他──若想荷包的主人平安,便按时赴约。
吉祥白着脸走回忘忧宫,一脚深一脚浅的,小真子远远看到他,忙朝他招手。
“找你呢!殿下发放了一批瓜果给咱们吃,我替你留了!快来拿!”
吉祥两只手被塞得满满当当,小真子塞到一半,看见吉祥面色不好,还问了几句:“你还好吧?面色难看得很,若有哪里不舒服今日就别当值了,好好歇着去。”
闻言,吉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多谢。”
被要来忘忧宫时,吉祥担忧过许多。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苛待,可这忘忧宫内的其他宫人对他这个新来者都极亲切,从没有为难过他。
吉祥呆呆看着自己被分到的那些水果,品相都极好,放在外头肯定得花好多银子才能买到,而他也花不下手。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去找了小真子,“方公公,小的有一事需得求公主殿下帮忙,不知公公可否帮上一帮?”
小真子就瞧出他面色不对,本想着等等要寻他问个仔细,吉祥既然亲自找上他,那也省了他找人的功夫。
楼心婳正在跟怀策说起夜里的事。
她哼哼说道:“今夜你可不许再把本宫裹起来了!”
任谁夜半醒来发现被卷成了那样,都不会高兴的!
怀策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说:“公主也可以卷回来。”
楼心婳昨天醒来时是真的有这个念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可是她看着怀策那身匀称的身材,又有些舍不得。
这样的身形埋没在重重被褥之中,那也太糟蹋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
该有的地方都有,该凹的地方也凹,看着看着,越看越不明白。
那为何怀策就能忍心糟蹋自己了?
楼心婳不解,她有不懂的事也不会藏着,直接开口问了。
“大殿下,你是喜欢身子生得保守些的吗?”
旁边服侍的太监们听到这问题皆愣,几人互望一眼,都觉不是适合待在主子身边的时候,各自往后退了退,垂手静立着,心里却是大为惊叹。
他们的目光若有似无落在怀策身上,心想这位殿下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公主殿下那样的姿容,怀策殿下竟然还有心思喜欢旁的吗?
楼心婳会这么问是因为,世家贵女推崇端庄优雅的女子,身材自然也是往没那么夺人眼球的上头去追求。
她们认为当家主母就该以手段服人,而不是跟狐媚子似的,用姣好的身段勾.引男人。
偏生楼心婳生得就与清纯温婉那挂截然不同,身材娇小是娇小,该有的可半点没落下,恰好就是那些贵妇人眼中的最佳“狐媚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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