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闲了两日,余鹤就带着一张房契过来了。
“夏兄,不负所托,帮你找到了一间店面。那主家着急脱手,我压了些价格帮你买下了。”余鹤把房契摊开放在夏青陵面前,看了看周围,江眠雀不在,压低了声音悄悄说,“店铺里说是有妖怪,闹得主家鸡犬不宁,我寻思不过是个妖怪,你随便出个手就能收了,干脆买下来了。”
夏青陵挑眉:“妖怪?”
“对。”余鹤看起来兴致勃勃的,“事情是这样的……”
那主家姓符,原本不是盛京人士,是从江南水乡来的,做丝绸生意。在盛京经营多年,打下了名声,许多富贵人家都会到他铺子里挑选丝绸布料。
但近些日子,他卖出的布料总是会变色。买主买之前看好了颜色,买回家却全变成了红色,摸上去还是黏黏糊糊湿的,还有一股腥气,像是在血里浸过。
第一个来退货的客人,符老板还以为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再三保证自家的丝绸质量绝对不会有问题。
但第二个第三个甚至很多个都来退货了,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关了店铺去查看。
经过几日的调查,他发现自己铺子的库房里每到半夜,就会有呜呜的风声,明明是封闭的房间,却像是严冬的户外。
而库房里的布料在仓库里放着都是好好的,拿出店铺过不了多少时间,就会从里到外慢慢渗出血来。
符老板花重金请了国师的不知道第几个徒弟来查看,断定库房里是有一只妖怪在作乱。
那徒弟信誓旦旦定能将这妖怪斩杀,结果一进库房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被打成重伤扔了出来,库房里还传来隐约的咆哮声,仿佛在警告不要再找人进去了。
符老板想让那徒弟请国师前来收妖,但国师高高在上,自然不会理会民间这等小事,那徒弟还因为受了伤,又让符老板花了不少钱。
实际上那所谓的徒弟只是挂了个国师徒弟的名号敛财,本身没多大的本事。
眼看库房里的妖怪没办法解决,符老板只好把这铺子脱手。
就这一段时间,又是退货又是请人,符老板花了不少积蓄,在盛京也待不下去了,只好放出要卖铺子的消息。
只可惜铺子里有妖怪的事已经传了出去,没人敢接手这间铺子。
毕竟前有国师徒弟为鉴,商人们也不知道那徒弟没有真材实料,以为这妖怪实在是厉害。
正巧夏青陵需要铺子,余鹤听说了,连忙找人联系了那符老板,把铺子买了下来。
说是压价,但也不过是抹掉了零头。
那符老板只求尽快脱手,带着一大家子回江南养老去了。
盛京城再好,这名声已经毁了,也没办法再继续做生意了。
听到这里,夏青陵看着手上的房契,沉吟道:“会让布料染血的妖怪?这倒是从未听说过。”
“没事,我们找个时间去那铺子一探究竟就好了。”余鹤指着房契,“那铺子的位置极佳,这也是符老板能把生意做起来的原因。只可惜最近这段时间,那附近是没人敢去了。”
余鹤啧啧叹着可惜,神情上却没显示出来。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就去看看吧,你也可尽早把你的铺子开起来。”
“也可。”夏青陵点点头,把房契收入袖中,“我先去与我夫人知会一声,你稍等我片刻。”
说着,夏青陵抬脚往房间里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