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有些不解,还以为是王子腾看出了自个的打算,要救下王仁。

“凭谁来,我都管叫你今个把钱吐出……”贾琏心中骂骂咧咧,手上暂时放开王仁,拍了拍身上衣服,追着几位老爷过去。

一路到了贾政的外书房,下人奉了茶,然后下去,留得室中五人说话。

贾琏陪在末座,听王子腾当先言语,将旧事念叨开来。

前些年太上皇退位时,今上坐龙椅的压力并不少,比如宫中老太妃、太上皇的幼弟忠顺亲王,还有四王八公等老勋贵。

王子腾正是在今上继位这件事当中出了力,事后才提拔为京营节度使,拱卫京都。

而在王子腾之前,京营节度使已经换了数茬,其中当得最久,乃是贾家宁国府已逝的老太爷贾代化。

贾代化深得太上皇新任,一直到死前都还握着京营兵符。

贾家是太上皇的人,而贾家姻亲王子腾却投了今上。故而这些年贾家王家在宫中两位圣上眼中,实在是有些地位尴尬。

贾家落魄了自然不用说,而王子腾虽说如今地位显贵,但官职已经是数年未动,叫人深思。

官场中人本就不进则退,更别说王子腾手握京都最大兵权,更是容易叫朝官针对。如今一干御史弹劾王子腾的奏章早就堆成了山,只是每每被皇上压下。

然这般保护并不持久,待得哪日皇上不念着昔日的功劳,要办王子腾了,这些弹劾的奏章就都是罪证。

所谓穷则思变,变方能恒通。

叫带着王家血脉的贾家女入宫侍奉,能否让今上减轻对王子腾的疑心?

这事屋中四人与神游天外的贾琏都不能确定,但总比什么都不改变,到时候贾家王家叫人盖棺定论来得好。

将旧事重提后,王子腾道:“今上虽然早早立了太子,安定朝野,但奈何这些年来太子身体不佳,恐有早折之相。而与太子相比,朝中三皇子早早入了户部当值,从堂中笔贴式坐起,如今已经是累功升任郎中,赢得了朝官赞扬,称之为‘良皇子’。”

王子腾身为人臣子,这番话实在是不该说的,但如今书房只有贾王两家共五人,所以倒也没了顾忌。

王子胜从旁开口道:“大兄,那三皇子的名声我也早有听闻,他生母虽然不比太子,但也是后宫贵妃,日后不是不能肖想一二,若是有意,何不干脆早立下这从龙之功…”

“不可!”贾琏在旁眉目竖起,沉声道:“便是天家之子,也该有嫡庶之分,妄动礼法,将朝廷百官都扯了来党争,岂不是最后天下大乱?再有言,太子便是有日不幸,亦有八皇子系皇后嫡出,我等臣子谨遵皇命就是。”

贾政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说出,只觉得吐尽心中正气。

不料贾赦在旁,已经是笑问道:“谨遵皇命?若真是这般,我们还忙活这些作甚?干脆投忠顺亲王好了,反正都皇家人。”

坊间传言,太上皇当初是想将皇位留给忠顺亲王坐。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