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笑道:“若不是确切你家得了官,本老爷怎会屈尊来你们这等地方。话说,你家那位将要上任的赖大人呢,你且替我引荐一番。”

“你想见,我自个还想见呢…”赖家管事心中骂了一句,只得将话题揭过,见吴用一直没有离去的意思,就安排他在赖府中落脚。

夜间,荣国府琏二爷贴身小厮兴儿到了赖府。赖府中正关起门来杀猪宰羊,好不热闹。显然赖家管事是听了吴用的话,要将赖嬷嬷的寿辰和赖尚荣得官的酒席一起办了。

兴儿却是早被吴用吩咐教这个时间过来的,他唤了赖大府中的人带路,寻到正在赖府坐阵的吴用。

吴用见兴儿来了,将他扯到一旁,小声交待了几句,同时赖大那五百五十两银票已经递了过去。

“我还要在这边盯着,你把这五百两银票给到二爷,叫他明儿赶早送给刑夫人。余下五十两银票你自个收着,好处少不了你的。”

兴儿大喜,这几天二爷和吴用在忙些什么他反正看不明白,但这好处可是实实在在的,忙答应了,揣着银票回荣国府。

吴用见兴儿走了,稍按捺下自个激荡的心情,加上这些银票,贾琏必定可以说动邢夫人,那么赖家的事明个就能见分晓了!

区区五百两银子算什么,他不仅要拿赖家三万两,还要叫赖家从此落魄!

一夜间,赖大在城外奔波,因城门关闭,他和赖家暂时断了联系,浑然不知自家府邸已经叫吴用主导,正忙着办一场本不再该有酒席。

及第二日赶早,吴用借口自己在荣国府有门路,叫赖家管事留在府中,只他领了人去荣国府请贾母。

吴用先是巧舌如簧的奉承了贾母一顿,又抬出了伺候过老国公的赖嬷嬷,终于说动了贾母出行。

贾母也是因为原本答应赖大,却最终未有替赖家谋到官而心里有些愧意,这才给了赖嬷嬷面子,带着下头两房子弟登门赖府祝寿。

大老爷贾赦本来懒得去,但吴用遣人说赖家有一番孝敬,他便也跟着过来。倒是二老爷贾政要忙于上工部点卯,故而没来赖家。

贾母登门,赖府放了鞭炮,赖嬷嬷正在门口候着,她听了吴用的传言,只以为孙子谋了官,连贾母都来祝贺。

赖嬷嬷见贾母下了轿子,便笑着迎过来道:“老奴给夫人请安了,我本说要自个去府中请的,但奈何腿脚实在有些不利索。”

贾母也笑着将赖嬷嬷扶起,道:“无事,老嬷嬷也要注意自个身子,我们操劳了一辈子,临老了万万再遭不得罪。”

贾母虽说也上了年纪,但两个儿子正值壮年,奉承着她平日里过着高高在上的老太君生活,一身精神气比起赖嬷嬷来还要强上不少。

贾母看了看四周,见赖家只是赖嬷嬷的便寿辰办的这般风光,不免有些不喜,只藏在心中,嘴上疑道:“赖大家的可在?她昨个就在内宅告了假,怎地不见?”

赖嬷嬷不知贾母心中所想,依旧陪笑道:“夫人不需理她,她昨夜也不知发了什么疯,闹了半宿,以至害了病还未起呢。”

说着,赖嬷嬷直将贾母一行人迎进了府,在办酒席的屏风后落座。

听闻赖大家的犯病,贾母便不再不提了,免得沾染,只说叫赖大家的好生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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