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山没有戴帽子,头发竖起扎成耸立发髻,以一根发带系着,一张脸绷着,眼神炯炯有神,满含杀气的大喝一声:“将此恶贼碎尸万段,杀——”
四个同来的黑衣蒙面人提着刀拔腿就冲向骡车,“嗷——”
坐以待毙不是许霖的风格,他瞬间从意识空间取出寒月刀,身体一跳纵身跃下骡车当头挥刀劈下。
“咔嚓”的一声,正面冲来的黑衣蒙面大汉手上的长刀被许霖的寒月刀一刀两段,黑衣蒙面大汉头顶被辟出一道血印,整个人瞪大眼睛,直挺挺倒了下去。
这一步让旁边坊墙上的贺重山大为吃惊,那刀是如何出现在许霖手上的?竟然如此锋利,要知道他手下的黑衣蒙面大汉拿的都是军中制式横刀,虽不说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但一般的兵刃根本不可能把它一刀两段。
一刀不但把横刀劈为两段,还把人给劈死了。
“仲韬!啊——狗贼,死来!”剩下三个黑衣蒙面人之一悲呼,大吼一声挥刀扑上来。
许霖迅速抬刀格挡,同时身体一转躲避另外两人劈来的刀锋。
“当当当”许霖不断闪避腾挪,一边格挡、出招,几人厮杀在一起,兵器交鸣之身不绝于耳。
这三人虽战斗经验丰富,且悍不畏死,凶悍至极,但终归战力有限,许霖虽缺乏战斗经验和临敌战斗意识,却是功力高超,显然不是这三个蒙面壮汉可比的。
只半盏茶的工夫,等许霖适应了一些战斗技巧,这三人就顶不住了,先后又有两人被他劈翻在地。
站在坊墙上的贺重山忍不住了,他张弓就射,利箭呼啸而至,如此近的距离,力道又猛,就算许霖已进入一流之列也只来得及挥刀劈砍,箭矢虽被劈飞,但手臂却被震得发麻,连退了两步才站稳。
仅剩的黑衣蒙面壮汉又挥刀劈来,另一边贺重山再次张弓射箭。
许霖避无可避,黑衣蒙面人的刀不可怕,恐怕的是贺重山的箭矢,如影随形,许霖腾挪在哪里,箭矢就射到哪里,这家伙的箭术简直是神乎其技。
“噗嗤”一声,为了躲避贺重山的箭矢,许霖硬生生挨了一记黑衣蒙面人的一刀。
“啊——”许霖吼叫一声,拼着受伤的疼痛反手挥刀将仅剩的一个黑衣蒙面人砍杀。
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处流出来,这让许霖感觉全身的力气正在快速流失,而且越来越虚弱,他以刀撑着身体,盯着坊墙上的贺重山。
贺重山把弓背在背后,取过一柄双手刀从放墙上飞身扑向许霖。
“当当当······”
两人迅速交战在一起,贺重山的战力太强了,而且搏杀经验极其丰富,技巧炉火纯青,许霖尽管进入一流,无论是功力境界还是战斗经验、技巧都比贺重山差了一大截,加之又受了伤,只是勉强与贺重山交手了十二个回合就抵挡不住,被贺重山一刀劈中胸口。
“嘭”的一声,被劈中胸口的许霖差点就开膛破肚,还被贺重山大力一脚踢飞出去摔在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是好几次都不成功。
“跑,跑啊?你这个狗贼,我家阿郎何曾得罪过你,你竟然要如此害他,还害他全族被抄斩,某今夜就要带你去阿郎坟前,亲手斩下你的头颅!”
贺重山一边杀气腾腾的说,一边提着血淋淋的战刀向许霖走过去。
许霖喘着粗气,身上衣裳破烂开来,鲜血不停的从伤口上涌出,感觉越来越无力。
眼看着贺重山走到许霖身前,正要抬手去抓他,却突然嚎啕大哭:“啊,阿郎你死得好惨呐,南宫你这个憨憨死得惨啊!”
这家伙哭着哭着手里的战刀也掉落在一旁,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顿时惊愕万分,一边哭一边惊叫:“怎么回事?某这事怎么了?为何会如此悲伤,浑身乏力?”
许霖手上出现一个瓶子,缓缓凑到鼻孔下闻了闻,与贺重山相同症状的无力感循序消退。
他又拿出一个瓷瓶拔掉塞子在出血最凶猛之处撒上药粉,血迅速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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