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末年,晋国先是一分为三,然后是三分变九晋,仅仅二十年时间,九晋几乎将中原以北的政权给分割的很散。晋国西城帝也名存实亡,去年更是被黄莽攻进天京俘虏为奴,变成黄莽的马夫。

黄莽日夜都在羞辱西城帝。

而这位西城帝就是女帝的父亲,他做马夫三个月忍辱偷生就是为了以后的复国大计,结果在一次出门割马草撞见黄莽跟自己最爱的妃子苟且,他一气之下就拿着镰刀杀进房间,反而被黄莽当场反杀。

黄莽自知闯祸了,即便西城帝只是九分政权的一个小皇帝,但他毕竟是晋国的嫡室,杀了他就相当于挑战其他八分的晋地政权。

说不定会因此使得八晋联合一起攻打他,于是黄莽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将错推到西城帝妃子身上,然后转头为了补偿罪过,将西城帝的嫡女嫡子送到麝香寺保护,也算是暂时给了女帝一段清静的时间。

可这段清静的时间,并不长。

而南域半边天,人口三千万,谢家军则有五十万人,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儿子出来当兵,这些还只算谢英明面上的势力。

其实私底下,谢英还有不少底牌震慑邻邦。

谢英在南域还没称王,南域周围的散装政权已经与她谢氏缔结盟约,自立为属国。可以说是已经拥有没有称王却具备称帝的势力,还有影响力。

谢兰芝自从知道自己穿成西城最残暴的元帅后,她已经照了三天的镜子,看着镜子那张脸都忍不住骂咧咧起来。

“虽然长得还算好看,但做的事为什么那么残暴?”

“就是你,你就是作者刻画下最伤女帝的人。”

“我究竟做错什么了,要成为你?”

由于她的心情不好,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对付着,手下的将领们好不容易等到谢元帅康复,结果谢元帅的心情反而变得更加不好。

并且她已经整整三天闭门不出,一吃完饭,就照镜子,照完镜子又搁在那骂。

搅得将领们在外院团团转,开始以谢元帅心情不好,如何哄好谢元帅为主题开了场会。

可一群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商量的好,于是找来了各自的千金问问,谢元帅这个年纪到底在烦什么?

结果得出的无一不是佳人才子,或者才子佳人的猜测,这使得将领们想起前年谢元帅用窝炮将鲜卑三部将炸碎的场景,那时她才二十三就做到常人无法做到事情。所以根本不能对谢元帅以性别之分。

对将领们来说,将谢元帅比作普通女子是种羞辱,比作男子,当今乱世又有几个能做到元帅这番成就,所以更是折辱了将军。

于是,将领们没辙了,打算派了一个想巴结元帅的外官去试试。看能不能将元帅心中一口怨气给消了。

刚巧想巴结南域谢氏势力的外官是仅剩的八晋之一中的一位王侯,人称司伯公。

司伯公是第七晋的王族,领地有一个州府那么大,人口二百万,再加上七晋的七王算是个明君,所以晋名存实亡后,七晋反而是过的最好的那个。

而七晋的领地靠近南域,有个内河十分受南域谢氏的商人喜爱,两边来往贸易也密切起来,给南域带来不少经济发展,同样也让七晋赚的盆满钵满,所以七晋虽然算不上被谢英喜爱,但因为贸易也还算受重视。

司伯公上来轻轻敲敲门为里面的人请安:“元帅,下臣七晋司伯公,前来拜访您。”

谢兰芝听见外面的声音,她本来还蒙着被子,打算睡一觉的,因为她昨晚太过纠结熬了一夜没睡,现在困了正打算补觉,结果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司伯公。

《晋女帝史》中,司伯公乃七晋的王族,是七晋目前在南域的外官,他的职务是专门负责和谢英内河贸易来往。

同时还是女帝的堂叔。女帝曾经落难时,司伯公还暗中帮过她一把,甚至还想过将她接到七晋领地去,结果遭到七王的拒绝。

因为七王这会儿真正和另外七晋争嫡室正统之权,怎么可能将真正的嫡室搬到自己的地盘来。

“原来是司伯公。”谢兰芝的语气稍微好点,毕竟这是女帝的堂叔,还算是一个比较顾念亲情的司家人。

司伯公听见谢元帅的声音缓和不少,他忍不住松口气,而后又小心翼翼道:“不知,下臣能否耽搁元帅一刻钟,让下臣说几句话?”

“你稍等,本,本元帅即刻起身。”谢兰芝立即下了床,她在衣架上将一件红外袍穿戴上,本来想直接出去,但又想到自己现在就是残暴的谢英,身边没有个武器,根本不符合自己的形象。也很容易遭到人怀疑。

谢兰芝来到剑架前,看着三米斜插着三把剑,分别是红白黑三种暗鎏纹的剑鞘。

她选了红剑,跟外袍比较搭。

她走出门那一刻,因为接触和女帝有关的人,使得本来郁闷的心情扫了几分,结果在看见外院一堆将领在两边排着,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等着她出来。

看见谢英手下这些长得凶神恶煞的将领们,她又想回屋了。

可看见戴着高帽,长得斯文,又白白净净的司伯公,她又忍下来了:“本帅出来了,你有什么话说?”

司伯公欠了欠身,他眼神不露痕迹地扫过谢兰芝腰间的红剑,代表着今天不会出征,他便安心几分道:“下臣听说您复后,便一直闷闷不语,是否遇到什么难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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