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我的线人。”离墨叹了口气,凤卿是有多纠结这件事。“还有,无论将来我走到什么位置,是生是死,只要你愿意站在我身边,我定不负你。”

凤卿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

“木淮桑是个人才,你要与他交好,他这个人也喜欢扮猪吃虎。你们游山玩水可以,玩物丧志也可以,就是不能名声放荡,别让我在边关担心。”

凤卿威胁的捏捏离墨的腰身,总之她不想分心。

两年的时间,她已经很着急了。

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军功,荣归京都请宸帝把离墨赐给自己。

想想都觉得舒服。

离墨看着凤卿沉思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等你回京。”

离墨不知自己是不是又被骗了,但如果凤卿骗他到这种程度,无非就是把命给她了。

凤卿点了点头,伸手在离墨身上乱摸了一阵,从他胸前掏出一块玉珏,听说是西夏王赐给离墨母亲的圣物,一直被离墨带在身上,是很重要的物件。

“我要抢你点儿东西,省的你忘了我。”两年,说长不长,可说忘记一个人,很容易。

离墨脸上依旧没有过多情绪变化,仿佛不管凤卿做什么都会由着她,可却又看不出喜怒。

“我出来的匆忙,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凤卿叹了口气,早知道要交换定情信物她就好好准备了。

“我有。”离墨淡淡开口,从袖口掏出一个香囊,被缝的歪歪扭扭丑陋不堪的香囊。“你送给离盛轩的。”

凤卿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离盛轩这个混蛋肯定拿着这个威胁过离墨!

“这是什么鬼,扔掉,扔掉!”凤卿急了,不想去回忆自己以前做过的傻事儿。

“重新绣,我来拿。”离墨听话的把香囊扔出窗外,眸光闪烁,透着暗光。

凤卿咽了下口水,觉得离墨很危险。

“什……什么时候来拿?”她要去边关了,两年不能见面,她已经有点儿想离墨了怎么办?

她以前也不是这么矫情的人,儿女私情从来被她看的很淡。

有时候想想,她可能压根儿就没有爱过离盛轩。

离墨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站了一会儿,眼睛始终盯着凤卿,像是要把人看透。

他不在乎凤卿是不是骗他,如果这次还是输了,那他就真的认输了。

他离墨对所有人都可以冷漠,无情,却唯独对凤卿狠不下心来。

一次又一次。

好在,今天……她说她心悦他,愿意跟了他。

不管凤卿有没有博弈的成分,他都想无条件的再信任她一次。

想到凤卿笨拙撕他衣服的场景,离墨无奈的扬了扬嘴角。

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笑了。

凤卿眼尖的眯了眯眼睛,离墨笑起来还真是好看的要死。

因为有一半西夏血统,离墨长得比一般离国男子要高大英俊,皙白的皮肤没有半点瑕疵,墨发如瀑,眉宇间更是英气逼人,又透着浓郁的冷意。

“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离墨没有过多关心,也没有提醒她注意安全,只是说他该走了。

凤卿鼓了鼓嘴,难道不应该好好叮嘱一番,此去路途凶险,一定要活着回来?

刚想说些什么,离墨就像是赶时辰一般消失在夜色里。

凤卿想说的话也没说出口,气恼的跺脚。

还真是比她还不解风情。

驿站外。

黑暗笼罩的阴霾在京都城外愈发浓郁。

黑色佝偻的背影远远的盯着凤卿所在的驿站,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

不远处,另一个身形紧紧的盯着那个黑袍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两人均为出手,只是安静的各自注视着自己的猎物,谁也没有暴露自己。

“安排好了吗?”京城之内,离墨策马回城。

“王爷,边关旱灾,百姓民不聊生,朝中大臣上书请陛下派重臣赈灾安抚民心。”

“很好,让太子党那边的人极力推荐离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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