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洣陵市治安分部大楼,三楼会议室。

治安七司和洣陵市治安分部主要干员聚在一起。

会议室内寂静的可怕,呛人的香烟云雾缭绕,气氛压抑至极。

坐在最上方的中年人,面色阴沉,手指夹着香烟,香烟顶端的白色烟雾升腾而起,在空中散开来,往其他人的鼻子里猛钻。

他夹着香烟,往桌上装着茶水的杯子里抖了抖烟灰,扫了一眼围坐在会议桌边的洣陵市治安分部高级干员,声音沉重,语气十分不满:“从发现第一具尸体算起,八天,二十七人遇难,凶手至今在逃,这就是你们洣陵市治安分部的办事效率。”

洣陵市,江怀省二级城市,除了省会沙洲之外,当属洣陵市、株界市、天门市等几个城市发展最好。

在辰国,省会城市以洲相称,二级城市以市结尾,三级城市为省会或二级城市的组成部分,以郡与区为主。区属于城区发达地区,而郡则属于相对落后一些的地方。

洣陵市,由四区四郡组成,整个地区狭长,南北走向,辰国最大的两条江河之一的洣水江穿越而过,境内还有辰国名山大川之一的姥山坐落,当属于人杰地灵之地。

如此骇人听闻的凶杀案件,在辰国成立后的数十年,在洣陵市内还属于首次。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洣陵市治安分部负责人,廖冬明心里也苦,这次案件之诡异,之离奇,破案难度之大,超出想象。他斟酌着语言:“张司长,凶手追捕不力,责任在我。我部已抽调四区四郡能动用的全部人手,缉察、刑侦、御捕、特卫的人,已全体出动,正全力追查凶手。”

治安七司,分管大案要案的次席司长,张元看着面容憔悴、眼圈深陷、近三天彻夜不眠的廖冬明,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知道这次案件诡异离奇,追捕凶手难度很大,但凶手在逃一日,对社会就是极大的威胁,更别说此次案件还有上级、上上级高度关注。

“专家组有什么进展?”

会议桌旁,江怀省顶级刑侦专家,汇报着专家组分析的结果:“根据凶手选择的杀人手法以及受害者死因,经过分析,我们认为凶手性格中暴虐、残忍的人格占主导,心中身为人的底线比较模糊,且具备极高的反侦察素养,危险性极高......”二十七名遇害者,浑身鲜血消失不见,而且还是活着的时候鲜血被抽离,可想而知,受害者死前多么痛苦,而凶手又有多么残忍,“由于凶手作案手段暂且不明,且提供的监控画面未发现可疑目标,凶手的推测画像暂无法给出。”

在人体中,血液大概占体重的8%,要想把一个人的血液抽取的一干二净,以目前科技发展程度来说,并不难,但那也需要借助专业工具。

凶手是如何在户外抽取受害者全身血液的,这是一个迷。并且凶手能在遍布监控摄像头的城市中不留下痕迹。

除非他会隐身。

但这,这怎么可能呢。

张元听到专家组毫无进展,心中早有预料,但难免还是有些失望。

“张司,技侦的人有发现!”

就在此时,两名干员敲门而进,一名汇报发现,另一人打开了投影,播放了一张照片。

众人瞧去,是一张洣陵市区划图。

图上,近二十个案件发生地以点表示,同一天的案件发生地相距或近或远,杂乱无序,但将每日案件发生地以线相连,大体是一条由南向北的直线!

直线由郊区开始,直指广达高新园区!

“好!”

张元拍桌而起,知道凶手选择作案的大致路线,他们能做的针对性部署就多了!

脑海中回忆着宛如地狱般的凶案发生地,浑身血液被抽干皮肤白皙、好似干尸一样的受害人,张元咬了咬牙,誓要抓住凶手。

“砰”

猛地一拍桌子,张元起身:“将全部人手召回,沿最后案发地向北辐射二十公里!准许特卫动用一切装备,毕其功于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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