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尚有迟疑。
陈秀才却只差跪倒在地,他痛哭着:“杨氏,对不住,我真不知你和段教谕是那种关系,你要早对我说了,岂会有今天这个误会。”
段教谕脸色沉沉,叫他道歉,他却还满口子胡话,败坏自己和杨娘子的名声!
“你胡说什么!”杨氏面红耳赤的斥骂着:“我同段教谕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怎地开口胡编乱造。”
陈秀才瞧着昔日那颜色的黯淡的妻子,此刻面色红润的站在段教谕的身边,两人身量相配,容貌姣姣,居然一种和谐登对的感觉。
陈秀才不禁妒从中来:“既然清清白白,怎么平白给你送这么多银子?”
段教谕冷声开口:“那是为了感谢杨娘子和她女儿对我的救命之恩。”
说起陈名姝来,陈秀才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是要质问杨氏,为什么两母女合起伙来骗自己。
不过,看到段教谕后,陈秀才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问了。
“什么救命之恩,那丫头又不是大夫,怎么可能救人!”
段教谕懒得跟他说,眼神落到一边的县令身上。
县令讪笑着上前,对着杨氏一礼:“误会了,对不住杨娘子了,不扰您家事了,我这就带人离开。”
县令带着人离开,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留给陈秀才。
心里面已经把陈秀才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干净。
衙门的人一走,院子瞬间的变得空落落的。
段教谕眼神看向陈秀才:“你不走吗?”
陈秀才不甘心就这么走掉,但他也不敢真的和段教谕翻脸,他表情霎时变得犹如调色板。
“老爷,我这就请他走!”来旺示意边上的小厮动手。
陈秀才推开上手的小厮,拂拂身上被他们触碰过的地方。
“起开,我自己走就是……”陈秀才满肚子的怒火离开。
偏偏这火还无法发作。
反正他瞧着那段教谕对杨氏的态度,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感谢什么莫须有的救命之恩!
回到家,梅喜儿送上热茶。
想听到杨氏和陈名姝被收拾的消息,她迫不及待的打听起来:“老爷,那丫头的手是不是好端端的?”
陈秀才冷哼:“那死丫头我没见着,见着杨氏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陈秀才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他没说段教谕的身份,要是说出段教谕的身份,他岂不是要被梅喜儿嘲笑。
他看不上的下堂妇,转身就找了位世家官爷?!
梅喜儿得知杨氏居然也是这种货色,顿时觉得自己比她高贵起来。
抓着杨氏这样劲爆的消息,梅喜儿怎么可能不说去,当天梅喜儿出门采买,就与相熟的几个街坊妇人嘀咕起来。
不过半下午,杨氏被休弃,是因为跟别的野男人好上了事,就传遍了十里长街。
却说,陈秀才被请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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