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看着裴君音呼吸不顺的样子,眼泪瞬间掉下来:“娘娘……”
裴君音咳了几下,脸色逐渐正常,呼吸逐渐平缓后,她才安慰花玲:“花玲,我没事。”
花玲看着裴君音脖子上的手指印,眼泪吧嗒吧嗒地掉,“都这么严重了,怎么会没事。”
萧明璋心里烦闷:“还不快滚出去!”
裴君音敛着眉,一声不吭从地上站起身,第一次没有抬眸去看萧明璋。
而是看向牧婉儿。
就算没有听到牧婉儿亲口承认,杀手是她找来的。
裴君音也能断定了。
动她可以,动她妹妹,不行。
她忍牧婉儿,也有一段日子了。
牧婉儿被裴君音平淡的眸子注视着,柔柔拽住萧明璋的衣袖,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王爷。”
萧明璋握住牧婉儿的手,厉声开口:“滚!”
……
唐昭昭发病后,被格桑限制了出行,谁都不让见。
刚巧她们厢房的味道也散尽了,从裴君音的院子里搬回到自己暂住的厢房。
唐昭昭也难得老老实实窝在房间里足不出户。
不是她屈服于格桑的拳头。
属实是这一次的症状,延续的时间太久。
偶尔清晨,唐昭昭还没醒,脖子就先开始发疼。
睡眠质量严重下降。
一气之下,她让格桑将市面上能买到的医书都买回来。
自己给自己研究病症。
这日,唐昭昭睡得正香甜,脖子上似有似无的痛感又搅得她毫无睡意。
她烦躁地捏了捏脖子,抱着锦被坐起身,下床看医书。
看着晦涩难懂的医书,唐昭昭默默流泪。
她甚至想念那个查病就是癌症起步的搜索引擎。
裴君音院中。
花玲正给裴君音的脖颈上着药,药要揉进去,才会有效。
因此每日清晨,花玲给裴君音上药,都是一项大工程。
又怕揉疼了裴君音,又怕药效出不来。
好在手指印快要淡下去了,以后便不用再抹药。
……
唐昭昭看了一刻钟的医书,把自己看睡着了。
格桑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唐昭昭一手抱着医书,一手抱着锦被,睡得歪七八扭。
格桑蹑手蹑脚上前,将唐昭昭手中的医书拿出来。
昨晚临睡前,她家小姐就在看医书,没想到竟然看了一整宿,睡觉都不忘拿着。
格桑感动地快要落泪。
呜呜呜,她家小姐,终于知道奋发图强了。
格桑刚把医书放在一旁,给唐昭昭将锦被拉到她胸前。
唐昭昭就醒了。
睁开眼睛,便对上格桑那张三分哭泣三分笑容四分欣慰的一张脸。
唐昭昭吓得一哆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奴婢刚进来,小姐看了一整宿医书,一定累坏了吧?小姐再睡会儿,奴婢去春喜居给您打包早膳。”
唐昭昭没了睡意,掀起锦被下床,“不睡了,很久没出门,我跟你一起出去。”
唐昭昭衣裙繁琐,自己一人穿不来,都是格桑帮她。
格桑拿过一条刺绣花纹的宽腰带,束在唐昭昭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小姐不发病了?”
“不是。”唐昭昭回道,“我想到了一个法子!”
“什么?”
“听闻国师本领极大。”少女眉眼飞扬,神采奕奕,“我可以花重金求国师给我做法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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