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打石膏和外伤处理在同一个房间,等赵珝和温若瑜两人一起抵达,一个在左边打着石膏,一个在右边处理伤口。

打石膏的过程没有什么太大的痛感,但赵珝那边就不一样了,清创加消毒,时不时的有丝丝的吸气声传来,引的温若瑜频频回首。

处理完伤口,赵珝整个人都蔫儿吧了不止一个度,两个人互相看看,一个脖子上吊着胳膊,一个手上包着纱布,怎一个惨字了得。

不过虽然眼睛看着惨,但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饿吗?”

温若瑜出声问着身边提着一袋药的赵珝。

“嗯,饿。”

赵珝点着头,不是夸张,她是真的饿了,自从温若瑜受伤之后她就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现在事情都尘埃落定,疲惫和饥饿都找上了门。

“那走吧,去吃好吃的。”

温若瑜闻言笑笑,两人走出医院,开着车去了一家老字号的清真餐馆,现在两人都要饮食清淡。

点了一大盅牛肉羹,再加上两盘小菜,一个烤馕,两人这顿晚饭吃的身心都舒适。

只不过,吃完饭另一个棘手的问题有找上了门,那就是她们接下来行程的问题。

温若瑜的胳膊现在不能动,平时也需要静养为主,而赵珝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手上的擦伤近期也不能沾水,并且每两天都要去医院换药。

而不论是继续前进还是转头回海市都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到达的,而且现在再长时间开车一点都不利于两人的恢复,这就意味着她们暂时动不了身了。

吃完饭的两人最终还是决定留在乌兰市一周左右,暂时先将两人身上的伤养养再说。

找了家合适的酒店,俩人先暂时安顿下来。

和老马他们报了平安,顺便暂时告别这次的北疆行团队,两人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因为两人身上都有地方不能沾水,温若瑜和赵珝反正搞了些奇奇怪怪的保护措施,最终艰难的洗了个澡,终于是感觉人舒坦了。

尤其是赵珝,在山上摔了不知道多少跤,没洗澡之前她简直感觉自己是个泥猴。

夜里,两个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对面墙上的电视里放着最新的综艺,赵珝靠在床头不时笑出声。

平时并不怎么看这类节目的温若瑜其实有时候并不能get的到笑点,但赵珝的笑声却好似有什么魔力,只要她一笑,她也想笑。

紧张了好几天的两人终于有了这个可以肆意放松的夜晚,两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耳边是电视的喧闹,但心却很平静。

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电视里的节目,温若瑜逐渐渐入佳境,不知多久,节目结束,温若瑜这才回过神儿来,好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赵珝的声音了。

扭头一看,原本半靠在床头的人不知到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半个身子歪歪扭扭的倒下来,合上的眉眼里是平静和乖巧。

温若瑜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回想着这短短一天多里发生的各种各样的状况,一个个不同的赵珝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良久,温若瑜掀开被角走下床,用不太顺手的左手轻轻的将歪歪扭扭的人扶正,拉起堆在一旁的被子给人盖上。

只是熟睡着的人并不老实,刚盖上被子,两只胳膊就不安分的伸出了洁白的被子。

光洁的手臂搭在洁白的枕头上随性又放肆,只是那手上的伤痕却是乍眼的很。

看见赵珝手上的伤,温若瑜这才想起来赵珝晚上的药还没有上,于是转身到桌子上将赵珝的药拿了出来。

盘腿在地毯上坐下,将棉签用双氧水浸湿,轻轻地扫上伤口,一层细细的白沫在伤口上泛起,温若瑜看了看床上的人,还睡着。看来是太累了,手上的一点点刺痛已经无法唤醒她了。

温若瑜小心翼翼的将赵珝双手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擦好药,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啪的一声,灯光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听着不远处沉沉的呼吸声温若瑜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早晨赵珝还是被温若瑜叫醒的,迷迷糊糊的被人带着去了酒店的餐厅。

自助的早餐,赵珝跟在温若瑜的身后手里拿着盘子,不是寻问要不要吃这个,就是要不要吃那个,走在前边的温若瑜只管“指点江山”。

尽管还没有从刚睡醒的余韵中彻底缓过来,但赵珝可一点都没忘记自己要照顾温若瑜,先将温若瑜的早餐安顿好才轮到自己。

小方桌,相对而坐,赵珝拿着两个水煮蛋咣咣的在桌子上嗑,手指灵活的将一颗白白嫩嫩的鸡蛋放进温若瑜的餐盘里。

“嗯,昨晚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赵珝咬了一口鸡蛋,另一只手撑着头,嘴巴一动一动的,脸上的表情好似在回想但又回想不起来。

“大概十点多吧,我看着看着综艺,本想和你交流一下,结果一回头你就已经睡得昏天黑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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