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捋起袖子,背着药箱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叮呤哐啷地冲了出去。

“臣还得回去复命!殿下不必相送!”

喻时晏刚抬起手,柳淮的声音便已经随着他的身影远去。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但是分明就不对劲。

按常理,她早就回去向皇祖母告状了。

喻时晏突然有些头疼。

他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

元娰吟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软榻上,觉得这是她最社死的时刻,没有之一。

隔着帘子她都能想象出十几个太医围着她手指头上那道小口子大眼瞪小眼的模样。

看吧看吧,抓紧时间。

不然一会儿都愈合了。

对于这种排面她的内心是十分抗拒的,奈何太后看见她整个人跟在池塘里滚了一圈的狗样几乎都快炸了。

“依微臣之见,元小姐千金之躯,用不得虎狼之药,还是卧床几日好好修养,用清淡些的粥食将养着些,自然就好了。”

元娰吟不耐烦地收回手,吓得十几个人一哆嗦。

帘后传来一阵翻找的悉窣声,不一会儿,她又伸出手来,掌心赫然掂着一锭银子。

“额……这……”

为首的老太医用袖子擦擦额角的汗,颤巍巍地接过那锭银子:“那……小姐伤势甚为严重,只怕三个月都吹不得风?”

此话一出,众人都低下头去暗自腹诽。

不愧是元家小姐,这下七皇子只怕又要遭殃了。

“啧!不上道!”

帘子里头的女子愤愤地拍了一下床板。

又是一锭银子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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