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意思起来,容芙既已回了宫,问她岂不是正好,皇帝舅舅又何必特地赶来长春宫来寻自己?
“诗会很是热闹呢,舅舅您没瞧见,好多学子俱是才华横溢的很,诗作都是几首几首的念,直把绾绾都瞧愣了。”
薛绾绾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补充道,“画画我也不擅长,好不容易组成队,最后却还是输了。”说完摸了摸鼻子,装作不高兴起来。
景晏帝哈哈大笑两声,指着她垂着的头道,“你呀你呀!你这滑头,朕平日里叫你多读书,你却总是一推三就的,尚书房的太傅们不知在朕面前告过你多少次状,如今你倒是悔起来了。”
薛绾绾吐了两下舌头,耷着头不说话了。
太后不忍见她如此,开口说和道,“好了,那些四书五经就是哀家听了也头疼,何况绾绾呢,再说咱们绾绾也不是处处不如别人的,我看那剑不就舞的很好吗?”
景晏帝笑了笑,“母后说的是,也就随她的意罢。”说完他又转了转眼珠,问道,“那是你煜表兄赢了还是桓表兄赢了呀?”
闻言薛绾绾的脸板了板,似是赌气道,“还不是二皇子殿下,他那队可厉害了!”
“哦?有多厉害?”
薛绾绾就道,“诗念的多,画也画的好看,嘴皮子也厉害。”
“就只念诗作画了?没干些别的?”
薛绾绾有些疑惑,仰头看他,“还能干嘛呀舅舅?诗会不就只能玩些这个嘛,中途我倒是想出去来着,容桓那个烦人鬼却不许,死命拦着我,最后也没能出去逛。”
景晏帝心中就有了数,看来他让祈儿他们出宫是正确的,嘴上却道,“朕瞧桓儿倒是拦对了,你呀,莫要成日里想溜出去玩,这几日你就留在宫里侍奉太后,不许乱跑晓得吗?”
薛绾绾赶忙点头,又说了几句俏皮话,众人就笑起来,正好齐嬷嬷端来了药,她就自告奋勇的上前伺候太后喝药,景晏帝和太后又聊起最近后宫要大封的事来,她略听了两句就没了兴趣,偷偷向下首的段时渊看过去。
哪知下一瞬却看到了个空凳子,薛绾绾脸色不变,心里却暗暗腹诽起来,段时渊这家伙何时溜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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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侧殿,宗越正在给太后开方子,刚写完就见段时渊进来了,旋即起身道,“见过段公子,可是前头郡主有何吩咐?”
虽只见过两面,他却对段时渊的身份了如指掌,太医院本就是察言观色的地,要是消息再不灵验些,有时连死都不知道是得罪了何人,这就太憋屈了。
段时渊笑了笑,温声道,“宗司正勿忙,是我有事要寻您,这两日天气热了,小生身子弱有些苦夏,就想寻两丸药吃吃,不知大人此时可有空?”
宗越松了口气,他最怕的是这些贵人没需求,见他如此客气,他也很是热情,“这又何难,我给公子开两瓶五味丸就行,就是得去太医院取……”说完他却有些为难,此刻开完药他还得在这看着人煎药,没法□□。
“大人,不如让下官陪段公子走一趟?”
宗越看了眼一旁的儿子,这才缓过神来,瞧他这脑子,文旭不就在这嘛!他家是世代在太医院尽值,如今二子宗文旭刚被调进太医院不久,正在他身前学习,这一趟他去最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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