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月心中混乱地回到了玉琼门,交代了心腹跟好云若影,不许人她麻烦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时琚的提议让她慌乱而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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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影楼。

“楼主堂哥你终于要跟沈姑娘成婚了?太好了!”陆九听到消息就高兴地来找陆辰霄,“沈姑娘真是心好,还带那个姓云的去玉琼门,这死皮赖脸的女人,要我是她,我早就离开了,非要留下来破坏堂哥你和沈姑娘的感情!”

陆辰霄看他一眼:“少说两句,做事去。”

陆九哼了一声:“去就去。”

很快,无风无浪地到了下月初二。

陆辰霄带着陆九与承影楼的迎亲队来到玉琼门,与沈卿月一起拜别了她的同门、师长。

红色的绸布下,沈卿月只能看见脚下一圈地面,从玉琼门内平整的青砖,变作婚车前干净的土地。

上车,前往承影楼。

拜堂,进入洞房。

然后是一双手,微微停顿后揭开了红绸。

沈卿月再次看到了陆辰霄。

她露出最美丽的笑容,陆辰霄回以一笑。

时琚和其他人退出门外,第三人称视角比起第一人称视角自由了许多,没有什么事她通常不会一直留在沈卿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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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陆辰霄问起了云若影,云若影没有在婚礼上出现,婚礼结束后也没有返回承影楼。

沈卿月笑容微敛,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深,他问这个问题是出于担心还是其他呢?他又在担心什么?明明她那么开心,为什么又要提起不相干的人?云若影还是死了才好吧,而辰霄……辰霄也太得寸进尺了些,就像大人说的那样,和她成婚是辰霄应该做的,她竟因为这个心软、满足了。沈卿月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让师弟师妹陪着若影游历江湖去了,许是外面有趣,乐不思蜀了。”

“辰霄,我们也许久没有游历了,我们过几天去海外如何?你还没有见过海吧?”沈卿月拉住陆辰霄的手,靠上了他的肩膀,笑容甜蜜,目光却有些空茫。

【大人,像你说的那样,他就不会离开我了对吧。】

“当然。”

陆辰霄闻言思索了下,答应了下来。

沈卿月抱住了陆辰霄,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无声地说了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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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霄从昏沉中醒来,看着陌生的屋顶,一时分不清身在何处,但很快他就看到沈卿月惊喜的脸庞。

她低垂着头,抚摸着他的侧脸,神情又喜又悲:“你醒了。”

“我……”陆辰霄想要起身,却感觉到了无力。

沈卿月按住了他:“辰霄,你好好休息,你……你………”她像是不知道怎样开口说出某些残酷的事实。

陆辰霄心中一沉,闭目感应,片刻后他神情一变,露出一些茫然:“我、我的内力……?”

沈卿月含泪点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辰霄,辰霄,你、你的武功消失了,气海被毁,再也不能恢复了。”

陆辰霄一震。

沈卿月也不再说话。

许久后,陆辰霄声音沙哑地问:“是那把刀上有毒?”昨日他们遇上了劫掠百姓的浪人,行侠仗义后从浪人口中逼问出了他们的老巢,于是前往浪人藏身的岛屿清剿余孽。中间沈卿月一脚踏空,失了平衡,眼看就要受伤,他赶去扶住沈卿月,却不防没能避开偷袭,肩上被划了一道寸许长的伤口,当时并没在意,但没多久便意识一沉,昏了过去。

“是。”沈卿月眼泪滴落,“可惜那些浪人都死了,我找了他们的尸体,并没有发现解药。我、我给你服了门中解毒的药丸,也没有用,我又去找了大夫,只说是医术不精,看不明白……”

“辰霄……辰霄……”沈卿月伏在他身上,悲伤难抑,“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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