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嘤咛,声音虽微弱,但还是被程澄捕捉到了,怀里软软的人儿动了动,程澄低下头,恰好与那双浅褐色的琉璃对上。
怀中人眼波粼粼,眼底的喜色简直隐藏不住。
她以为是梦,没想到殿下真的来救她了。
青山帮,没人能拿它如何。
可殿下,不一样,很不一样。
白芷心态有了些许变化。
程澄被白芷这样看着,心跳的莫名的快了些,耳尖处多了一抹浅粉。
“芷儿,你醒了?”
白芷虚弱的眨巴着眼睛,那眼里的水光也流动起来,笑的眉眼都弯了弯:“嗯。谢谢殿下救奴家。”
程澄抿了抿嘴,有些自责,道:“不用说谢,本是本宫没把事情的严重性与你说,不该带你出来的。”
白芷微笑着轻轻摇头,“殿下,是奴家自己要跟出来的,殿下忘了吗?”
看她秀眼惺忪的模样,程澄心里有几分柔和。
“回家再说吧,芷儿,你再多休息休息。”
白芷小声的嗯了一声,轻嗅着程澄身上的独特的味道,脸贴在她身上,那温热的气息给她极大的安全感,下意识的蹭了蹭,舒服的闭上了眼。
程澄被蹭的泛起一阵奇异的酥麻感,脸上忽而腾升起热气来。
她们两这模样,指定又会被人误会。
果不其然。
程澄一抬头便看到陈荫震惊的表情。
陈荫:“?!”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在马车里,一个帘子便可以挡住所有烦人的视线。
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两人太欺负人了,放下狠话:“本郡主下次绝对不会和你们一起出来了。”
程澄带着笑意的看了她一眼。
“是吗?”
程澄虽来这个世界不过一个月,但对这位郡主的性子可谓是摸的透透的了。
没准不出一个月,她又来找她了。
陈荫白了她一眼,骑着马远去了。
在她走后不久,一辆宽敞的马车行了来。
程澄早让人去重新找了一辆马车来,她这一次,并没有一个人骑马在前方,而是抱着白芷一同坐进了马车里。
白芷在程澄怀里睡的香甜,偶尔马车遇到石头,头眼看便要磕着,撞上去又是软软的,并不疼。
陈府。
陈荫正准备□□回家,一翻过去,就看到墙下面的一排排蹭亮的枪尖对准她,她只要一下去,准能被刺穿。
她吓的魂飞魄散,忙把刚翻过去的腿伸了回来。
那些府兵后面,慢慢走出来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男人负着手,眯着眼看她。
完了。
陈荫声音带着哭腔:“爹…爹你怎么在这儿?”
陈荫被陈立提着耳朵呵斥了一番,又被带到自家大厅里。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说吧,干什么去了?”
陈荫低着头,心虚道。
“长乐不是过些日子就生辰了吗?女儿帮着去筹备了。”
她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借口,说话的语气也逐渐硬气起来。
瞧着她谎话连篇,还不知悔改的模样,中年男人言语间隐隐有着怒气。
“不止吧?”
看瞒不住了,她豁出去了,点头道:“确实不止,顺便去看她捉青山帮了。”
陈立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你!”
他这女儿,真是顽皮的很,他早知道,但还是会被气到。缓了缓心情,问道:“见到了吗?”
陈荫回答:“没有。”
陈立心里有计较了,他缓缓说道:“说起殿下生辰…皇上打算在她生辰当日送个惊喜给她。”
“惊喜?”陈荫傻愣愣的问“好事坏事?”
“即是惊喜,自然是好事。”陈立负着手,背过她看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以后,你不要再和她有密切来往了。”
陈荫听到这话,心里一跳,立刻反对。
“不行。”
“你连爹的话都不听了?”陈立皱眉。
“爹,她是女儿京城唯一的朋友,女儿恕难从命”
陈荫很怕陈立凶起来的样子,但是她不可能放弃程澄的,硬着头皮拒绝她爹。
公主府。
程澄派人回了皇上此行的情况,回寝沐浴完后,又重新坐回书房里后,瞬间觉得全身都轻松了。
为人束缚,实在不是个爽事。
接下来的这些天,程澄都泡在书房,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青儿跑来哭诉。
青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哭的声音极大,说话絮絮叨叨的,逻辑前后不通,根本听不完全。
程澄头疼了一会儿,一合计,便打算等她自己哭完再说,自己先看会书。
于是,就有梅妈妈进来看到的这一幕,程澄坐在旁边,喝茶看书,青儿在旁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得不说,程澄这个办法,的确奏效。让她哭了一会儿后,她自己哭的累了,哭声渐渐停止了。
程澄这才放下书来,无奈的看着她。
“到底怎么了?说清楚。”
青儿抽抽搭搭的抹眼泪:“刚才…春琴院的花卿姑娘,将芷姑娘经常弹的琴要走了,两人发生争执,芷姑娘被推摔在地上了。”
程澄惊了一惊,什么?
被推摔了?
青儿又道:“殿下快去看看吧,两姑娘还在院子里呢,只是芷姑娘说觉得头疼,床上躺着了。”
头疼…程澄想到她身体本就虚弱,放下书,去了松雾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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