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修女一个人的狼狈返回打断了烈夫斯与莱克顿之间的觥筹交错,逐渐热烈起来的气氛出现短暂的降温,像是中途添了一泼凉水。

扫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女人脸上掩饰不住的惶恐,烈夫斯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但更多的还是疑惑。

如同莫洛克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感知到他的白银阶实力一样,烈夫斯身为一个战士,虽然不如术士感知敏锐,但凭其位阶压制也是一眼就看出那两只鱼人的底细。

赤红色的鱼人气息隐讳,但确实是青铜阶无疑。灰红色的鱼人同为战士,其未入阶的实力在烈夫斯的面前就是一柄颤颤巍巍的烛火,弱小到他都不屑于亲自动手。这比起躺在地上的四具尸体还不如,起码他们还颇费了烈夫斯一番手脚。

就这实力,连守卫那关都不一定能过去,所以这也是烈夫斯为什么笃定这两只鱼人只是胆大包天的小偷,趁监狱大乱试图过来浑水摸鱼。

眼下这情况,明显是哪里出了差错。

烈夫斯也不恼,作为松林镇的治安官,数年的任职履历已经磨足了他的耐心,尤其是在面对那个庸碌执政官的时候。

瞥了一眼不住往修女身上瞅的莱克顿,烈夫斯端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将酒液含在口里簌了簌,直到辛辣的酒味充斥鼻腔,他这才悠然开口:“说吧,怎么回事,别把我们的炼金师给等急了。”

话音落下,修女还没什么反应,莱克顿倒是脸色一窘,他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倒也没反驳,尴尬地笑了一声,他就彻底转过身拿眼盯着修女看,等她开口。

“我们去追那两个鱼人,剑士埃尔文心急,直接一个突袭冲刺到鱼人术士的身后拔剑劈砍,”宗教修女诉说着,回忆起刚才的场景,跪在地上的身体还在不住颤抖,“面对埃尔文劈来的细剑,术士没有反应继续往外逃跑,可是另一只鱼人却转身一口把埃尔文给吞了。”

“吞了?怎么可能吞了?”

旁边有人忍不住问道,是莱克顿。他本来是决心低调旁观不想说话的,但耐不住修女的叙述实在过于离谱,一个不入阶的鱼人一口把青铜阶剑士给吞了?

“你确定不是术士鱼人用了什么手段?鱼人又不是食人魔,这怎么可能?”

炼金师的质问让修女更加惶恐,她缩了缩身子,嘴里无意识地反复念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样的状态让莱克顿眉头皱起,这人明显是被那两只鱼人给吓破了胆,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这由不得他深思,以后靠在烈夫斯身上是否值得,或许投向执政官一方收益更大?莱克顿心里产生了待价而沽的心思。

“好了好了,别为难我的人了。”烈夫斯笑着给宗教修女解了围,他端起酒壶给莱克顿和自己的杯子各添了一杯,作势要共饮,“不过是两只鱼人而已,跑了也就跑了。来,喝酒!”

“你们两个人喝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俩兄弟陪你们一起喝啊?”

一道声音遥遥传过来,带着一副无所畏惧的嚣张,是走进来的莫洛克。在他的身边,穆坦努斯还拎着剑士埃尔文的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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