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却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这小子是个警察?”
贺蒙今天没穿警服,车上也没有什么能够辨识他警察身份的东西,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点点头。
疯子继续说道:“唉,可惜喽。”
他这么说贺蒙也不淡定了:“什么可惜了?”
我也好奇地望向疯子。
疯子说道:“如果你做个职业运动员给你干警察有前途,估计要不了两年你就能够拿一个拳击比赛的世界冠军回来,可做警察你却没有天赋。”
我转过头去看着贺蒙:“你曾经是拳击运动员?”
贺蒙点头道:“我原来是省体工队的拳击手。”
不过贺蒙的脸上却带了几分诧异:“疯子,你知道我?”
“不知道。”疯子回答得简洁明快。
贺蒙还想问他什么,他却说道:“你快开你的车,我得眯一会,昨晚挖币挖了一晚上,累死我了。”
“比特币?”我试着问。
谁知道疯子却没有再说话,后座传来了他的呼噜声。
我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贺蒙轻声问我:“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神人。”
“神经还差不多。”贺蒙说罢发动车子,很快我们就出城上了高速。
疯子是真能睡,一直到车子下了高速进了凯内市区他才醒过来。
“我说这地方有什么好吃的吗?”疯子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有没有好吃的。
我笑道:“凯内的酸汤鱼倒是挺有名的,不过桥城也有店,而且口味也同样正宗,要说这的地方特色么,它和桥城相隔不远应该是差不多的。”
疯子摆摆手:“我不吃鱼。”
“哦?有什么说法吗?”
“麻烦,还得留心剔刺。麻烦的事儿我都不喜欢,鸡我也只吃整只去了骨头的,猪肉我吃,但不啃骨头。”疯子这是懒到了极致。
我又来到了南岗小区。
我让贺蒙将车子停在了十栋楼下。
这种老式小区是没有专门的停车场的,车子一般都停在楼下的通道旁,好在通道不算窄,倒也影响不了其他车的通行。
“就是这么?”贺蒙拿出电子锁将车锁好,抬眼朝上望去。
“嗯,走吧。”
我领着贺蒙和疯子来到了三楼,在谭姨家门口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那个谭姨家,对面的303原来是沈茹月家,不过谭姨说在沈茹月出事之后沈家就将房子给卖掉搬回县城老家去了,303也转了两次手,之后租给了一个女人,至于是什么样的女人谭姨没说。”
“而这个谭姨却早就在三年前死了。”贺蒙补了一句。
“嗯。”我应了一声。
这时疯子上前推开了谭姨家的门,门原本就没有关,虚掩着的。
一股潮湿与霉臭味从屋子里传出来,贺蒙皱了一下眉,抬手捂住口鼻。
疯子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然后在墙上摁了下灯的开关,屋子里顿时就敞亮了许多。
“你确定当天真来过这里?”疯子问。
我当然确定,只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我感到一种惶恐,因为这屋子里满是灰尘,还牵了蛛网,那天我和孙跃平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虽说屋里的陈设老旧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才隔了一天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
贺蒙也说道:“这里至少有一年没人来过了。”
“不对啊,那天我们确实进来过,当时我就坐在那把椅子上。”我指了下角落里的一把椅子,然后走近前去,椅子上也是厚厚的一层灰,而且那椅子居然还断了一条腿。
不对,这怎么可能?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我冲出了谭姨家,向着走廊尽头跑去,在310门口停下,用力拍打着310的房门,我清楚地记得这屋里住着一个胖子,那个胖子可以证明那天我和孙跃平真的来过。
“谁呀!”
是胖子的声音。
这时疯子和贺蒙也走了过来。
门开了,果然是那个胖子,我才松了一口气,要是见不到这个胖子我都会怀疑我和孙跃平是不是真的见鬼了。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的内心有些激动,对胖子问道。
胖子仔细打量着我,眯着眼睛想了想:“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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