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祁兴和问道。
鲁秀钊抿了口茶:“我还能干什么呢?这么些年我不是一直都是出去转几圈然后再回来待几天?”
祁兴和笑问道:“你都同我说了这么多家国大义的东西了,怎么,不自己亲自去做一做?”
“怎么做?”
“例如说,考个功名。”祁兴和还是笑着打趣。
鲁秀钊却连连摆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就我平时写的那些东西,要是拿到考场上去,不被朝廷把我家给抄了就算万幸了。”
顿了一顿,鲁秀钊又说道:“况且,现在我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
“斗古?”
这些人的小心思,祁兴和那可是一猜一个准。没办法,谁让他们很多都是自小就玩在一起的,彼此之间实在是太过熟悉。
所谓“斗古”,其实就是之前京中一直在谈的“新古文之争”。当然了,像鲁秀钊这样“混不吝”的家伙,自然是加入了主要以书院为一拨的“新文风”的队伍里。
“那不然呢?
你也看了我写的这些东西,包括昨天晚上刚写好的那本册子,我就要印出来给国子监,给朝中那些老迂腐看看,他们所推崇的尚古,尚的到底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鲁秀钊说着脸上泛红,想来是因为一时之间有些上了火气。这也正常,像他们这样坚定的“斗士”,又看到了那么多心痛的画面,自是义愤填膺之情涌上心头。
对待这些事情,祁兴和其实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具体的站队方向。他想不通,特别是从龙鹤山上下来之后,他愈发觉得这两样文章其实皆是出自同一本源。
既然“本是同根生”,那么为何又要“相煎太急”呢?
除此之外,他也不敢轻易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毕竟据他偶尔探到的口风所知,他爹在朝中对此事也是闭口不提,哪怕被追问也都是打个哈哈给避过去。
明程候尚且如此,他就更不敢轻易表明态度。
毕竟此事事关明程候府,不知多少等着他祁兴和表明态度,跟着站队呢。
此事若是陛下严查,说得轻了,是他自己一时糊涂。说得重了,那就是明程候勾结朋党。
鲁秀钊也知道祁兴和的顾虑,对于此事他从来都没有逼问过祁兴和的倾向。
但也总还是有些好奇之处,“虽然问过不少次了,但我还是想听听你最近又有什么新的见解了吗?”
祁兴和摇摇头,笑道:“我能有什么见解,我就每天吃喝玩乐,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少来。”鲁秀钊直接打断了祁兴和的话,“你别把官场上那些糊弄人的话拿来哄我,我不吃这一套。
有想到什么新的东西你就说,真的没想到你就闭嘴,别在这打马虎眼。”
鲁秀钊虽说只算是一个书生,但毕竟也是披着张“纨绔子弟”皮的书生。
脾气在他们这一圈人当中,那也是出了名的火爆。
宋子稷就常常调侃他这个破脾气要是拿到前线上去,必然是带着先遣队直冲敌将营帐的货色。
话既然说到这儿了,祁兴和也就不再同他扯皮,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同他讲了讲,尤其是自己登龙鹤山所见所感。
“所以你觉得这两种文章需要融合?”
“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也的确这两种配在一起好像也不太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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