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绿遮眼,此花红满堂。

自惭终日对,岂是紫微郎。

清璃殿,

殿前宫院,紫梢艳丽盛开,紫英灼灼,灿烂若火,娇艳似霞。

细碎的紫色花瓣,落英缤纷,花雨落在树下的秋千架上。

雪白的兔子,吃饱喝足后,惬意的趴在花瓣中沐浴阳光。

青衣神君,凝诀灵力,接住花瓣,神情恍惚,目光悠远,紫梢树下,粉衣娃娃涿渐长成一个娉婷玉立的俏皮少女。

每到夏日俏皮的少女喜欢赤着足,在那双白如羊脂的玉足上挂串小铃铛,坐在秋千架上,高高荡起。

清脆的铃铛声,和少女咯咯的笑语,仿若天籁。

落花时节,一袭藕粉紫裙,人比花娇,尤其花下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身姿,哪怕天上仙女也不及她万分之一。

他看着她相思入骨,看着她从明艳绝丽到油尽灯枯,发髻间那一株永远不曾枯萎的木槿花却也随着她倒在秋千架上而消散。

从她蹒跚学步,再看她因相思成疾最后油尽灯枯,凡人的一生在神明的眼里犹如蜉蝣,他替她可惜,可惜她到死都没见到自已心心念念的仙人。

那时他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相遇让她情根深种,又是如何惊才绝艳的仙人能让她蹉跎一生,甚至到死都在念着那个仙人来见她一面。

他解下腰间的淡紫玉坠,玉喃喃自语的说,

“你看紫梢花又开了!如今的你开心时是否还会在花下翩翩起舞!”

玉坠并不能回答他。

他再也见不到那个狡黠灵动,时而任性,时而娇憨的小姑娘,也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幽幽的叹息声,从青衣神君的唇里溢出。

毛绒绒的白兔,似警觉到自家神君心情低落,蹦跶到他身边,神君躬身抱起它。

眼里带着深深惆怅与向往“神的寿命漫长孤寂,本君浑浑噩噩活了九万多年,似乎与她在一起的二十几年才算是真正活着,青青你想她吗?本君真的想她了。”

摸着兔子的头,像是和兔子说,有像是自言自语。

刚步入清璃殿的二人对视一眼。

月下仙人与渡缘神君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我说晏螭,你这老蛟是不是对那个仙子动了心?”月下仙人率先开口。

晏螭抬眼看着来人,神情变得惬意,变得吊儿郎当,依靠着廊檐柱“什么风把你们吹到了本君的清璃殿?”

月下仙人呵呵笑“我说晏螭,快和我说说你看上了哪家仙子?”

晏螭微微抬目,好整以暇看着月下仙人“月下仙人难不成还能掌管神明的姻缘不成?”

月下仙人摸着光洁的下巴,看着身边的渡缘神君“我自然不行,不过渡缘倒可以?”

晏螭饶有兴致“本君倒渡缘又何时管起神明的姻缘?”

渡缘神君拱手“晏螭神君,今日我与月下前来确实为你的姻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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