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很有意思,谈论的是“吸血鬼书写”。
近水记得长福是有发表相关的文章的,其实严格上来讲这不是散文相关的,但是不妨碍长福讲的精彩,同学们也对这个议题很感兴趣。
“......当然这一次,由此引发的叫做“吸血鬼女巫团”的故事,其实它凸显了或者提示了一个在英语文学当中始终存在的、某种程度上由女性主导的,我们会叫奇幻文学的脉络,就是吸血鬼书写。
如果我们深究的话,吸血鬼书写是一个关于性别的书写,是一个关于性的书写,一个具有性幻想意味的书写。
它携带着男性的恐惧,携带着男性对于整个现代社会、现代文明的外来者、内在的外来者的恐惧;也携带着资产阶级男性,布尔乔亚男性对于自己妻女贞洁的担忧。
所谓吸血鬼之吸血、吸血鬼之初拥,本身带有po处的意义,它因此充满魅惑又令人恐惧......”
近水听的津津有味,虽然她有时也会不甘,会疑惑是什么塑造了我们今天的身体观念和现实,后革命时代,为什么性别议题成为硕果仅存的反抗路径。
但是不妨碍她作为一个俗人,特别是一个爱看小说的俗人,对文学写作中性别议题的感兴趣。
小组讨论还是有的,四个人面面相聚,虽然不如一开始那么尴尬,但是还是在谦让谁先开口。
想了想,近水憋不住了,“我觉得这个时代,劳拉·穆尔的结论似乎失效了。女性编剧所营造的肥皂剧、通俗剧、家庭伦理剧当中,开始伴生出了一种男明星,一种迎合女性观看欲望的,满足着女性的性幻想和性别幻想的男性的偶像形象,开始涌现、构成,一种开始是东北亚的、后来逐渐冲击到全球的新流行文化已经形成了。”
因为主流的电影工业、电视工业建筑在一个视觉结构和权力结构之上:男人看,女人被看;男人行动,女人作为行动的对象、行动的承受者。
所以著名的女性主义理论家劳拉·穆尔(Laura Mulvey)在电影理论中提出了“观看本身就是快感的源泉”的观点。电影播放的场景就提供了一个有效的窥视的空间:银幕作为观看客体在光亮中展示,观众作为观看的主体处在黑暗中注视。观众和银幕之间形成一种“看”与“被看”的关系,主流电影中展现给观众看的客体通常是女性。观众要么通过男主人公的视线和他一起观看、占有女主人公,要么通过银幕展示的女性脸部、双腿等特写镜头直接观赏女性。在观看中,观众(男性)力得到释放,从而获得窥视的“视觉快感”。
其实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达盖尔旗帜,建议不知道这个新名词的可以去搜搜,让你大为震撼。
路易·雅克·芒代·达盖尔(Louis-Jadé Daguerre)是银版摄影法的发明者,是照相机的发明者。其实无论是摄影还是摄像,在起源时不可避免的被大范围用作传播qing色作品。正如看起来还算正经的浮世绘也是同样用途。
听到近水的话,姜悦与不知名炮灰李天浩不禁点头。
沈千松没有立刻表态:“你似乎还有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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