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过世的早,我也不大记得清楚了。”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小莲只给了弥幺幺如此答复,再多一个字都没有了。
这弥小幺的娘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死了还要被侄女拉出来骂一通,竟连丫鬟都不愿意多说?就依着她们这类人的气性,没准又是一桩冤案呢?
心说着,弥幺幺才躺下就故作吃痛模样,捂着伤口说:“我浑身难受的很,你要不要帮我请个大夫来瞧瞧?”
谁知小莲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担心,就是最基本的敷衍都懒得装,一副不耐烦模样就回:“小姐若实在疼痛难忍,我可以去护院那儿要些麻沸散给你,那东西止疼。”
人言否?
弥幺幺强压着怒火,又挤出几滴眼泪咳了咳:“我记得我是有体己的,你拿着那些钱去给我抓副补药吃也好,我兴许是失血过多,不免有些头晕眼花……咳咳……”
“小姐是病糊涂了?你哪来的体己啊?先前几回不都丢了么?”小莲愈发烦躁,说完还怒冲冲摸了一把耳朵上的白玉坠子。
“既如此,你来,我这儿还有娘亲留下的一件金钗,你拿去——”
弥幺幺话还没说完小莲立马两眼放光,提着裙摆就走至床前伸手要翻寻:“哪儿呢?”
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小莲手腕被弥幺幺一把抓住,只听她轻浅笑道:“我的体己当真丢了?”
见自己衣袖被弥幺幺的血爪子弄脏,小莲火气猛生:“不然呢?!”说罢便要狠狠甩开锁着她的那只手,怎料她越挣扎弥幺幺手劲儿越大,不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骨头被捏碎了似的疼,眼泪堵在眼眶里的同时也没忘了要用另一手甩巴掌给对方。
弥幺幺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反手抓上小莲耳坠一把就扯了下来,一声惨叫之后小莲捂着耳朵倒在地上,血从她指间不断涌出,一时间混着眼泪在她脸上肆意翻滚。
“我的体己当真丢了?”弥幺幺靠在床边打量着手里已经被血染红的玉坠,见某处还有原色,这就用指尖沾了血抹匀,而后取下挂钩上的那块肉轻轻一弹就丢在小莲嘴边。
小莲顾不上疼迅速跪好磕头,口中呜咽不断:“是婢子财迷心窍偷了小姐的钱……求小姐饶了婢子……”
努了努嘴,弥幺幺嘴角勾起几分笑意,果然身心倍感舒畅,她道:“你喜欢这坠子,我就当是用体己买来赠与你的。只是我瞧着这血玉坠子比你原来的好看许多,像你这么年轻的姑娘,理应戴红色的,看着喜庆。从今往后你就好生戴着它吧。”语毕她将玉坠子扔向小莲。
小莲捧着坠子愣了一瞬,猛然之间浑身汗毛倒竖,趴在地上就是一顿磕:“婢子知错了小姐!小姐饶了我吧!”
“你何错之有啊?”弥幺幺佯装惊讶,掩了掩嘴巴问道。
“是婢子平日里怠慢了您!是婢子狗眼看人低!从今往后婢子再也不敢了!”
要说狗眼看人低,弥家上上下下都是这样,家风如此,国风亦如此,不值一提。
但要说起以后,那必然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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