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中山市某个居民小区某座住房附近,此刻正被封锁的警戒线与红蓝交错的灯光静静渲染上了一层诡异的凝重。

在接到报案后,他们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只不过在一番搜查之下,事情却是变得越发怪异起来。

因为报案的地点、时间都很吻合,可却无法找到那个报案的人。

简而言之,就是事发地点的受害者、也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失去了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怪了,为什么找不到报案人的下落?”一间有些空旷可却透着晦暗的住宅之中,一位年轻的警员在历经翻箱倒柜后发出了不解的呢喃。可当别过视线看了一眼身边同样面色严厉的郭杰后,整个人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轻声开口:“杰哥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但估摸着不是正常的刑事案件。”身穿制服的郭杰只平静道。

“不是正常的案件么?”年轻警员闻言有些悚然,再是忍不住睁大眼睛仔细看了一下身前卧室里的场景,只感觉思维有些凝固。

是的。

虽然看起来一切正常。

但只要心细一点,便能发现在床脚的部位充斥着几道抓痕,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就是报案者的最后的挣扎。

可偏偏诡异的是。

他们已经调取了楼层监控,可结果压根就无法得出任何对案件有着说服力的线索。

人没有走出住处,但在住处内也无法找到相关的痕迹,这种现象即使是处理了各种案件的他们也说不上缘由。

“那要怎么办?”年轻警员一时间有些不晓得要怎么办了。

“吴女士的消失应该不是什么巧合,这当中或许存在着什么“规律”。而只能要把这个“规律”挖掘出来的话,那么像这样的现象说不定就能够避免了。”郭杰打量了一眼屋子那与假象无异的寻常,这般评价了一句。

“规律?”听到这个字眼的年轻警员一怔,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郭杰那张刚毅的面庞。

“类似的档案我们都看过,当中的同一批消失者、或者说是死者的身上全都会存在着关联的共同点。”郭杰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眸子当中闪烁着微光:“我前面在接到这通报警电话的时候,大致是弄清楚了这场事件的来龙去脉,作案的东西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有可能是......一口箱子。”

一口箱子?

意思这起失踪案件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口箱子引起的?

分析出这个答案后,年轻警员先是错愕了一瞬,再是流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

那究竟是什么诡异的存在?

“据受害者声称,这口箱子最初遭遇的地点是一家医院。而在这个期间,她一共是跟那口箱子保持了大约“七天”左右的安全期,最后再是神秘消失在了这里。”郭杰这么说道,又再度扫视了一下有些狭窄而昏暗的环境,妄图找出言语之中的那口箱子。

但最终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因为这间屋子早就经过地毯式搜索了,没有就是没有,那口怪异的箱子似乎是能够以不可思议的形式存在。

“那我们接下来就是要从那口箱子入手?”年轻的警员意识到了什么。

“是这个意思。”郭杰微微颔首,继而又说了一句:“不过箱子的下落由我来负责,小张你现在回去调查一下吴女士丈夫的下落。”

“吴女士丈夫的下落?”被称作“小张”的年轻警员一怔,又问道:“那杰哥你呢?”

“我得去那口箱子初次出现的地方看看,应该就是居民外边的那家医院。毕竟初步看来,只要是打开箱子的受害者,那么在七天之后就会迎来神秘的消失,我担心打开箱子的人可能不止吴女士一个......”郭杰说着微微蹙眉,同时心间有着一股不安的预感升起。

如果是那样的话,问题就有些严重了。

因为像这种案件显然不是正常人能够处理的,按照档案里的记录,哪怕是配了枪械的警员死在其中都不在少数。

最好的方法就是上报,要术业有专攻的那一批人来处理。

只是郭杰并不想这样放弃。

一方面是责任。

一方面是他十分清楚自己这一“预感”的弊端。

过去的经历告诉了他,无论是预感到了什么画面、信息,最终需要面对的人仍然都是他自己。

这就是说。

要是这么不管不顾下去的话,他自己早晚有一天同样会面对这份未知的凶险。

既然如此,不如主动找找看。

“杰哥,我说句不好听的,像这种东西我们碰到了恐怕也没有什么办法,在调查吴女士丈夫档案的时候,我顺便上报了?”小张迟疑了一下这样说道。

“可以。”留下这句话后,郭杰就不再耽误,开始朝着那家被提及的医院走去。

......

......

第四医院,只是中山市某个区域内的私人医院,但在电话中被吴女士指出,是初次目睹那口怪异箱子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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