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小时候也倔,不听话呀……”

所以,小严辞还不知道,在绝对的权威控制下,他不听从就是一种错误。

哭喊就是反抗,反抗就是犯错,就应该受到惩罚——

来自两个精神病人的惩处。

柳萋想这个事情好几天,直到妈妈打电话通知快开学,她才从恍恍惚惚的状态中走出来。

实在是,这些事情超出了她能够想象的范围。

也从来没有经历过。

无法感同身受。

这几天没有看见严辞,却听院子里谈天说地的老人拍手称快,说是市里那几伙二流子都被叫去局子里喝茶。

一窝一窝的被带走,就快乐!

柳萋坐花坛下啃西瓜,一边啃一边瞥几个大爷打太极。

路灯亮起,严辞才缓缓从外面走过来。

脚边紫色鸢尾花开得繁盛。

按道理说,他的工作应该是封闭性的,严辞却像是很自在。

柳萋眨眨眼,一个抛物线扔过去,瓜皮完美落在垃圾桶里,她跟上,递给他两串葡萄。

严辞脚步慢下来,偏过头瞥她一眼。

没有接,也不说话。

柳萋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人心情又不怎么好。

他不是在那个非常好的公司工作吗?而且已经有研究成果了,就差最后一个流程。

为什么还不高兴?

柳萋偶尔的机敏都用在这儿了。

她提着两串新鲜葡萄,慢严辞一步,跟着他回家——男生还是沉默着,却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柳萋轻声道谢。

一点也没有在别人家里的扭捏和不好意思。

甚至还真的开始喝水。

饶是严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一眼她肩头那个丑东西,他心情实在不好,语气也压着暴躁和不耐:“有事吗?”

别说,还真没有!

“嗯,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吗?”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既没有熟悉的朋友又没有什么事做,自然而流畅的转移话题。

严辞懒得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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