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三。”顾玦从屋顶上跳过去时还不忘问刚刚派去城西的暗卫,“怎么回事?”

“属下到的时候就看见小院里所有人都死了,连其他准备卖的下人都死了。”暗三跟在他后面,用极小的声音回答,怕有人听去。

“本侯知道了。“顾玦点点头,加快了速度,脚尖轻点屋檐飞身向城西奔去。

“父亲,侯爷去城西了。”林逸书回到正厅,看见林东行正准备起身离开,“父亲,您去哪?”

“账房。”林东行拔步就走,“跟上来!廖木,看好他们,不许他们动一下!”

“是,国公爷。”廖管家站到一旁,定定地站着,他从开始打仗就跟着国公爷,也参加过军队,就算是年纪渐长站着几个时辰也不在话下。

“你母亲去了账房那么久,为父也应该去看看了。”林东行步子迈的极大,他虽知道蒋瑛不会被谁欺负了去,但这么多年他都没看过她严厉管教下人,此刻还真有些怕夫人压不住那群刁奴。

林逸书只得快步跟在林东行后边,实在跟不上时就小跑两步,他也不知道父亲在担心什么,母亲管教起下人来的场面可是真的凶......

两人刚刚走到账房边上的拐角,就听到里面蒋瑛的呵斥声:“你真是不识好歹!还那老太太出来说事,袁嬷嬷,你这老妈子也不算是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吧?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也说得出来?”然后是摔东西在木头桌面上的声音,“真是败坏了母亲的名声!”

林东行脸色一沉,拐了个弯踏进账房,用手狠狠推了一下账房大开的门,撞击到边门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来人,将这婆子拖下去,行棍杖五十!拉下去!”快步走到蒋瑛身边,看她气的脸色通红的样子,自己也越来越生气,索性拉过边上的椅子坐在蒋瑛旁边。

林逸书也沉默着站在门口,看着袁嬷嬷被拖走,然后瞥了下面的三个跪着的下人,“来人啊,把这几个也拖下去打四十,关柴房。”为什么不把袁嬷嬷关柴房?五十棍下去,她还能活?笑话。

“我就是平日里对这些下人太过良善了,才让他们一个一个爬到我头上来。”蒋瑛气的手都在抖,霍的一下站起来,“今日大家都别睡了,我来好好整整这些奴才。”

夏果忙跟了上去,林东行也被蒋瑛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又笑了,好久没看见她这么生龙活虎的威风样了。

“父亲您去休息吧,景太医说了您要好好修养才能早日散毒,切不能一夜不睡啊。”林逸书上前一步拦住林东行,“我去陪着母亲就好了。”

“不成,你小子让开,“林东行不好直接动手,只好瞪着眼睛威胁他,“为父想做的事,你管不着!”

“国公爷,夫人让小的告诉您,要您尽早回房歇息,她会派人来询问的。”一名小厮匆匆过来,堵住了林东行的话,“小的告退。”眼看国公爷表情不对,那小厮赶忙撒袖子跑了。

“父亲早些休息,儿子先走了。”林逸书绷着一张脸也走了。

林东行等林逸书走了换了换脸色,“你们都出来吧。”

几个暗卫从阴影里出来,“国公爷。”

“可看到人往哪里去了?”

“属下看见他进了一间民宅,就没看见出来了。”

“去查那家民宅是谁名下的。”林东行双手背后,“动作快。”

“是!”

林东行回到房间就把油灯熄了,和衣坐到塌上,接着月光听着周边的动静。

暗三带着顾玦等人直接跃进那院子里,血腥味并不重,个个都是剑伤致死可没有明显血迹,必定是杀人灭口后还把院子清洗了一遍,真是胆大妄为。

“这是两波人。”顾玦直接上手翻看死人的尸体,发现这些伤的手法与之前前朝人的不一样,“混账!”顾玦压着声音咒骂,“去京兆府叫人来把他们都收尸了,让仵作好好验验。”

暗二拿着他的腰牌去了京兆府,剩下的几人在院子里翻找起来。

“动作轻些,防着有暗器。”顾玦出声提醒,就算这些事暗卫都做过无数次了,他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句。

院子不大,搜的也很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搜完了。

“侯爷,东边没什么。”

“西边草上有磷粉状的东西。”

“北边没有什么。”

顾玦自己搜了中间那块地,不停的翻动着尸体,想从那上面发现什么,却只发现那些尸体上还没有被晒干的衣服上有些许药味,“拿瓶子装了回去。”

“是。”暗三小心的将那株草装进了随身带着的小瓷瓶里。

暗二拿着腰牌回来了,把腰牌还给顾玦。

“走吧,京兆府的人就快来了,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顾玦起身就往屋檐上飞,后面四人紧随其后。

顾玦回到国公府,没从正门走,去了林东行的院子。

敲了敲门沿,“国公爷。”

“进来。”

“是两波人,一定有前朝的细作,还有一边,恐怕一时半会儿差不清楚。”顾玦也摸黑站在塌前。

“你可看见国公府灯火通明?”林东行没看顾玦,低着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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