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家的官狗?行事这么嚣张。”
“离他们远些吧,那三个侍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去那个光头看上去好凶啊......你说他吃小孩我都信。”
邓元飞驾着马车不徐不急、堂而皇之地行在街道中央,道路上的行人无不对他们侧目而视,皱着眉头纷纷避开朱厚煜乘坐的那辆马车。
祝先为他寻来的那辆马车其实不大,但禁不住邓元飞素质较为低下、专门往路中央赶车。
李荣山和白七也不是个会给别人让道的性格,两个高大健壮、满面杀气的大汉骑着战马分列在马车两边,街上的百姓跟躲瘟神一样纷纷避开这辆马车。
“哇,你们好像那种穷凶极恶的反派角色哎。”
雨飞出去看看李荣山、又看看白七,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
朱厚煜掀开帘子看了看,道路一旁的百姓无不用嫌恶、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们,还有不少人聚在一起指着他们窃窃私语,虽然听不见具体内容,但大概率没说什么好话。
他又看了看马车旁边的两名侍卫:李荣山之前就是个老于厮杀、刀口舔血的江湖侠客,现在虽然把一脸的大胡子都剃了,整个人已经洗漱了一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但浑身还是散发着难以掩盖的凶厉气息。
白七就更是个显而易见的反派角色了,他在贩私盐之前就是个喜欢在法律边缘大鹏展翅的浑人,要不是白五脑子好使、也愿意花大价钱保他,他现在最轻都得被流放到台湾去垦荒。
由于距离上一次入狱时间较短,白七被官府剃掉的头发还没长起来,头上只有薄薄的一层短发。
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毁”,只有被官府捉起来的罪犯才会被剃头。
白七头上这薄薄的一层短发,在这个时代就是“刑满释放人员”的标记,再加上那一脸横肉和骑马跨刀的嚣张模样,活像戏文里小人得志的凶残反派。
邓元飞十分不适应地看了看四周,这还是他第一次出门没有被路人行注目礼,因此那些畏惧嫌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旁的两个狠人身上。
邓元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带着几十号土匪打家劫舍、绑票勒索的山匪头子,居然是这三个人里看上去最人畜无害的。
面对如此情景,朱厚煜也只得无奈地苦笑两声,虽然这种情形的确是他自己要求的,但效果貌似有点好过头了。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街道不远处的角落里,几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畏畏缩缩的地痞紧紧盯着朱厚煜一行,被其他几人围在中间的那个地痞刘三看得眼皮直跳。
对于刘三这种没什么本事、只有一条烂命的地痞流氓而言,碰瓷有钱人、勒索老百姓那都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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