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突然出现,令谢文采有点尴尬,他担心刚才说的话,苏凌会不会在电话亭听见。

苏凌像是没事人一样,邀请三人去学校新开的咖啡馆。

刘晓玉有点忐忑不安,“咖啡馆消费很高吧?”她轻声问。

那时咖啡馆还不多见,是个新鲜的消费场所。

“没事,这点钱苏凌出得起。”谢文采一挥手,“刘晓玉,你不知道吧,苏凌现在可是本校首富,人家大学四年可没闲着,至少赚了好几千块。”

他这话看似在捧苏凌,实际暗示苏凌不务正业,热衷搞歪门邪道。

刘晓玉听后却是一脸仰慕,“我也听说苏凌在兼职,没想到竟然能赚大几千,能耐啊。”她连声夸赞。

谢文采只好呲牙大翻白眼,扼腕叹息。

三人走进咖啡馆,看见刚好有个四人雅座,谢文采眼明脚快,抢先和陈楠兮坐在一排。

苏凌让刘晓玉坐在陈楠兮对面,自己随意坐在谢文采对面。

一周前,刘晓玉打来电话,说是他们本市籍的四个人应该聚一聚。

苏凌本来没时间参加在这种没意义的聚会,又不好驳大家面子,只好答应下来。

谢文采用挑剔的目光打量一下咖啡馆的装饰。

“改革开放给咱们这座城市带来不少变化啊,咖啡馆出现在大学校园,也算是新生事物了。”他很装×地撇撇嘴说:

“我第一次进咖啡馆,好像才十岁,那次我爸带我去参加广交会......”

刘晓玉皱一下眉头,不愿听装×犯回忆童年岁月,“校园虽然有了咖啡馆,可我感觉改革的春风,还没有完全吹进咱们这个城市。”刘晓玉毫不留情打断谢文采的童年回忆。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咱们这里已经在改变了,改革也要循序渐进嘛。”谢文采沉声回应。

上高一时,谢文采就自告奋勇担任班长,练就一副有板有眼说话的功夫,言谈举止很有领导干部的样子。

“谢文采,你的思想有点僵化啊。”刘晓玉语调铿锵有力,“改革就要大刀阔斧,可不能四平八稳。”

谢文采辩解说: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改革也得一步一个脚印,不能操之过急。”

“改革开放浪潮,在祖国大地汹涌澎湃,可咱们这里就像死水一潭,见不到半点水花。”刘晓玉的激情澎湃的声音再次响起。

苏凌听着两人对话,不由会心一笑。

果然是八十年代的年轻人,具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家国情怀,非常关心国家大事啊。

那时候,国家的兴衰强盛,直接和每个人、每个家庭息息相关。

苏凌默默点了咖啡和甜点,对两位同学满口大词的辩论毫无兴趣。

谢文采直视苏凌,问道:

“苏凌,你对改革有什么高见?”

谢文采父亲是一个单位的领导,所以谢文采一直很有优越感,举手投足都在模仿其父风范。

“老苏我天生愚钝,不明国家大事,恕罪恕罪。”苏凌拱拱手,“咱们喝咖啡,喝咖啡。”他忽觉自己有些前世商人的做派。

在苏凌看来,改革开放就是闭上嘴巴,少争论,多干事,大胆去干,大胆去闯。

“苏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改革关系你我他,你怎么也得深入思考一下吧。”谢文采大剌剌说道。

苏凌淡淡笑了,不接谢文采的话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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