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挣开他的手,容秋却越加捏紧了我的下巴:“我知道你叫苏文静。”
他靠近我,鼻尖几乎触到了我的脸颊:“乔江北花了多少钱包你?我出双倍,跟我吧,怎么样?”
我被迫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眸里面,眼瞳并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熏染了几分琥珀色,亮得几乎剔透,配上他露出笑容时的两颗小虎牙,说真的,如果不是听到了太多有关他的传言,单看这幅外貌,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一定会是邻家可心小弟弟。
很容易就会让人对他卸下心防。
可是这一整天的经历让我实在是担惊受怕到了极点,见他不肯松开手,我只能看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你到底想怎么样?”
容秋大笑出声,他松开我站直了身体:“没想怎么样啊,没看到你之前,就是纯粹的好奇。乔江北为什么要包你,见到你之后,就更简单了,想让你跟着我啊。”
“你这个疯子!”我看着容秋脸上单纯如同孩童一样的笑容,好半响才克制住了自己想要骂人的冲动他简直就是个疯子,就因为一个好奇心,都可以让如墨演了这么一出戏。
“生气起来就更像了”容秋低声说了句我不太懂的话,那双琥珀色的眼瞳里渐渐泛起了丝丝猩红,就像是一只披着天使外貌的恶魔。
他再次靠近我:“做个选择吧,苏文静,要我,还是乔江北?”
我偏过脸躲开他洒在我脸上的呼吸。
容秋也不生气,他伸出舌尖在我脸上轻舔,那样病态的亲昵让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
“选一个呐。”容秋的舌尖沿着我的脸线一路下移,带着几分沉迷:“说出正确答案,我就会放了你哦”
我浑身绷得死紧,想躲却又躲不过的状态让我只能硬着头皮僵在那里,可是我却不敢开口回答这种一看就是个陷阱的问题,我疯了才会真的如他所言做出选择。
这个容秋是谁,我依稀从姚姐的话题之中了解了几分,我惹不起,但是却也不能给乔江北丢脸!
他等了片刻,鼻尖甚至已经停在了我的脖颈上,见我还是没有出声,他像是有些不解,也像是有些疑惑,终于停下所有动作看着我:“为什么不回答?”
我偏过脸。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继而便是容秋恍然大悟的声音:“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生气了对不对?”
我捏紧没有受伤的手,告诉自己不要理会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容秋却伸手擒住我的下巴,逼着我正脸面对房间里一直没有离开的所谓超哥和那几个跟他一起进来的大汉。
他指着超哥对着我笑眯眯的说了句:“你一定是在生气这个人刚才碰了你对不对?”
心底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却笑得越加的开心了起来:“你看,我说对了,那这样好了,我把他刚才碰你的两只手都砍下来送给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这个疯子,你”我再也隐忍不住,对着容秋呛了句。
超哥听到了容秋的话,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伏在地上,似乎是真信了他的话,不住的磕头:“容少,我错了容少。”
他甚至不敢求饶,只是不断磕头认错。
容秋被我骂了,脸上却依旧是带着笑的模样,他单手撑着床沿,以一种很是肆意的姿势坐在我的身边,对着几个大汉扬了扬下巴:“去,先右手。”
就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还在我以为他只是在吓唬我的时候,一个大汉就已经掏出一把寒光铮铮的大刀蹲下去冲着超哥的右手手腕就是手起刀落。
伴随着超哥痛苦到了极致的哀嚎,我的眼前有大片血花喷溅,真的是用喷溅的,甚至有一些还溅到了我和容秋的身上。
温热的血液之下,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满意了吗?”容秋侧眸看着我,脸上的笑意就像是做了好事等待人夸奖的孩子。
我一下子就懵了,觉得所有的一切简直荒唐到了极致。
见我不出声,他继续摸着下巴思索的转过脸:“把他另一只手也卸了。”
大汉点头称是,扬起手里的大刀朝着超哥被固定在地面上的左手手腕就要落下去。
“不要!!!!!”我开始尖叫,我不确定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不是哭出了声,我只知道,我的声音甚至已经尖利到了失真的地步,我冲着容秋喊:“不要这样!!!!”
“那就回答我啊。”容秋笑眯眯的:“来,告诉我正确答案。”
“乔江北!我选乔江北!”我哆嗦着唇,看着容秋,“我选乔江北,你这个疯子!你听清楚了,我选乔江北!”
容秋皱眉:“答错了。”
他再次偏过脸,指着地上的超哥对我说了句:“我知道的,一定是这个人把你气糊涂了,我这就把他另一只手也砍下来送给你消气,你再重新选一次。”
超哥脸色白得跟纸一样,他带着哀求看着我,可是要我亲口说出放弃乔江北选择容秋的话,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就在我犹豫的那几秒钟,容秋对着大汉示意:“动作快一点。”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闭上眼睛。
容秋却用足了力道固定住我的脸,他用指头想要撑开我的眼帘,我怕到了极点,几次无果之后,容秋凑在我耳边低语:“睁开眼睛看着,要是再闭着眼,我就把他的眼珠子也挖出来送给你。”
我再也忍不住心底铺天盖地的恐惧,怕到了极致,心底反而涌起了一股豁出去的气势,我冲着容秋吼,几乎失去了理智:“你这个疯子!变态!混蛋!你放开我!!”
“瞧瞧。都气成了这个样子了,真是好可怜。”容秋笑眯眯的看着我,而后偏过脸对着大汉点头:“慢一点吧,让他多吃点苦头,这样我的小文静就能消气了。”
大汉应了声是,将那把刀点在超哥手腕的附近,而后,以一种足以逼人发疯的速度,慢慢砍向超哥的手腕。
整个房间里瞬间便被超哥痛苦到近乎疯狂的哀嚎充斥。
“啊!!!!!”我被那副炼狱一样的场景吓得尖叫,可是却挣脱不开容秋的钳制,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超哥的手腕在我眼皮子底下和他的身体分了家。
碎肉,鲜血,白骨。
绷了一天的神经线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画面,我眼前开始漫出了大片的黑暗。
陷入昏迷之前,我仿佛听见了容秋在我耳边,语气亲昵的说了句:“傻瓜,我来告诉你正确答案吧那就是,你没得选。”
“欢迎来到容秋的世界苏文静,你会是我的。”
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叫容秋的男人逼我看着另一个男人被砍下双手的过程,不论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他固定住我的身体,冷酷得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梦境真实得让人作呕,然后我感觉胃里真的升起了一股恶心感。
“呕!”我撑着身体趴在床沿,空荡荡的胃里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带着温度的光线照在我的身上,直到那阵恶心感过去了,我整个人才脱力一样趴在那里。
地板上有些熟悉的纹路过了片刻才顺着眼帘的传递到了脑海的位置,我机械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房间。
是我的房间。
我在大庆路的房间。
我愣愣的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好半天都没有办法回过神来。
直到房门口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溶溶探进来一个脑袋,见到我醒了。她推开门走了进来:“苏文静,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居然睡到要我去把你领回来。”
“领回来?”我没有焦距的看着溶溶,无意识的问了声。
“昨天我刚出院回到家里,姚姐就给我打电话,说你在休息室里睡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让我过去把你带回来。”溶溶坐在我身侧,脸上笑意温暖。
我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伸手带着试探性的碰了碰溶溶的手臂不是在做梦。有温度,有弹性,我是真的回来了,回到自己的家里了。
“睡傻了你?”溶溶被我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我看着自己的手腕,那上面被捆绑的时候留下的淤青还有浅浅的一层它们在告诉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觉,我真的被绑架过,还有一个试图侵犯我的男人被砍掉了双手,这一切都是真的!
“文静。你怎么了?”溶溶语气微沉,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发烧了吗?”
我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紧紧握住溶溶的手,我哭得语无伦次:“溶溶不是的,我没有睡着是容秋,是容秋把我送回盛庭的。”
“容秋?”溶溶眉梢微扬:“文静,你到底怎么了?”
“呜容秋是个变态,溶溶,他当着我的面砍掉了一个男人的双手,他还让我选”回想起那个时候的场景。我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打颤。
溶溶见我已经有些崩溃的样子,赶紧俯下身子抱住我:“好了好了,文静,现在你在家里呢,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惹上容秋?”
从溶溶那皱着的眉头之中我也读懂了,容秋不是个善茬儿。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惹上了他呀!
那个变态!
我在溶溶的安慰下,慢慢从那场惊恐的回忆里走了出来,直到冷静了些,我这才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是如墨她让人”
我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可是大致的情况溶溶却还是听明白了,想起昏迷前容秋的话,我死死攥着溶溶的手,带着哭腔道:“溶溶,现在怎么办,容秋说我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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