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啊,你这是被抢了是不是啊?”在我兴庆自己今天大难不死遇到贵人的时候,司机的话让我清醒了些。

我看了眼自己一身的狼狈,嗯了声。

司机同情的看着我,好半响,却又嘀咕了句:“说起来你也是好运,刚才那个女孩子救了你是不是?”

我点头,看着司机。

“那条巷子附近是政府正要拆迁的工地,已经空了很久了,连野猫野狗都不会去那里觅食的,你被劫到这里倒还说得过去,那个小姑娘好巧经过那里还救了你,你运气可真是顶了天了。”

我微怔,此刻车子也才刚开出去没多久,司机话音落下,我下意识便回头朝着刚才那条巷子看了过去。

那个女人还站在那里,而也就是我回头的那个瞬间,从巷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将手里的一件什么东西递给了她。

两人站成一排,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我无法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面貌,但是那个大略轮廓却让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和刚才想要强暴我的男人太像了!

我几乎站起身子看过去,然而司机却也在这个时候向左打了方向盘,车子驶了出去,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的身影也同时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会是他们?

怎么会?

一个是要强奸我的人,一个是救我的人,他们怎么会

应该是我眼花了吧?我捂住心脏的位置,呼吸渐渐发紧。

我和那个女人并不认识,而且刚才是她救了我,她会出现在那里。应该只是巧合而已,对不对?

那个男人应该只是她的朋友,而不是想要强暴我的那个男人对不对?

我带着连我都开始不确定的想法,无意识的攥紧了身上那件还是莫以言给我的外衫。

莫以言、莫以言、莫以言。

我默念着这个名字,某个时刻,我整个人却陡然僵住了。

我知道莫以言是谁了!

莫家留学海外的千金,上一次沈碧云到军区医院找我拿钱的时候,医院大厅里就是正在播放莫以言为美国州城分院代言的公益短片!

女孩子单身在外,这些可是救命的东西,我刚才路过这里。听见你喊救命,就放录音了。

想起刚才莫以言对我说过的话,我就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靠在后座上大口喘息。

她那样的出身,怎么可能会是单身在外?

莫家的千金,就算是海外留学,网络上也时常有她的报道,每一次,她的周围都是有保护她的安全的人的!

她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不、不仅是撒谎。

刚才那个试图强暴我的男人,是她叫来的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并不认识她。

又或者,所以的一切都真的只是巧合到了让人无法相信的巧合?

是这样吗?

“姑娘,军区医院到了。”在我整个人都开始惊恐的时候,司机的声音再一次唤醒了我。

我缓缓坐直身体,整个人却还是无法回神,司机以为我是受惊过度,安慰了我几声,我没钱付车资,他也没说什么,还一直把我送到了乔江北办公室所在大楼的楼下。

我强打起精神对着司机说了声谢谢,手脚发软的下了车。我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眼光,浑浑噩噩的进了电梯,按下12楼的按键。

好在此刻已经是深夜,电梯里基本也处于无人的状态,我游魂一样去了乔江北的办公室,里面没人,但是灯却还亮着。

我连同后面的休息区也转了一圈,乔江北是真的不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空荡荡的房间里,只要一想到这里有乔江北呼吸过的气息,我绷得死紧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中缓了下来。

乔江北

我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而后连自己都觉得荒唐一样笑出了声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毁了我一切的男人,却可以给我如此之大的安全感?

笑声扯到了脸上的伤,直到此刻,身上的伤口才通过神经末梢将痛感传递到了我的脑海里,我有些反应迟钝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莫以言给我的外衫上面已经全是血迹了,有些甚至都已经和皮肤粘在了一起。

甚至都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一定是狼狈到了极点,想起来乔江北那几乎称得上是病态的洁癖,我有些神经质的转身往休息区里的洗手间走了过去。

那个男人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时留下的痕迹似乎还在,带着某种让人恶心的味道残留,我拼命的洗,拼命的擦,直到身上那些伤口被弄得自己疼得都几乎承受不住,我这才停了下来。

从柜子里找出一件乔江北穿过的衬衫套上,当鼻尖都被乔江北的气息萦绕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休息区的书架边上有一个小型的药柜,我走到那里想给自己找点祛瘀止血的药,刚蹲下身子没多久,便感觉身后被一团影子罩住了。

我赶紧回身,没有意外的看见乔江北就站在我的身后,他看着我,眼底的光有些骇人。

意识到他可能是误会了我找药的举动,我用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乔爷我只是在找药没有”翻看你隐私的意思。

可是乔江北却没给我机会把话说完,我刚站起来,这个向来沉默少言的男人却一把将我推到了墙壁上,他抬高我的双腿,整个人挤了进来。

我的后背撞上冰冷的书柜,才刚稍微不怎么流血的伤口一下就崩开了,我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可是乔江北却就着那样的姿势,他用双手托着我的大腿根部,一个字也没说,就那么埋首在我颈间沉下了腰身。

一点征兆都没有,伤口和腿心齐齐爆发开来的疼痛让我眼神开始发黑。

等好不容易缓过了神,我下意识挣扎了起来:“乔爷,好疼,停下来求你停下来”

乔江北却有些不管不顾,他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深,我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乔江北!你停下来!!”

有一股莫名的委屈在心底发酵。我连尊称都顾不上了,双手死命捶打男人的胸膛。

乔江北没有停,他甚至是无视了我的哭声,我感觉得到他的双手在往上移,似乎是想撕开我的衬衫。

他的手来到我的蝴蝶骨位置,从我身上流下来的还带着几分温热的血染上他修长的手指,乔江北的动作顿了顿,继而便将手从我的背后抽出,那上面艳红着的颜色让他在瞬间停下了所有动作。

片刻之后,乔江北离开我的身体,还沾着鲜血的双手垂放在空气里,他的脸色看上去并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对着因为失去了着力点而跪坐在地面上的我声音冷清的说了句:“去洗干净。”

所有隐忍的情绪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崩溃,我跪坐在地上,看着话音落下之后,乔江北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我冲着他的背影哭喊:“我被人劫持了!一个男人将我掳到了车上,这些伤口就是他想侵犯我的时候留下的!”

我没有喊他的名字,也没有称呼他为乔爷,因为连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是以什么身份去对他说这些话。

以被他包养的盛庭小姐的身份?那么我便没有开口的那个资格。

以喜欢他的单纯的苏文静的身份?那么,我似乎更加没有倾述的权利。

我哭得泪眼朦胧,模糊中,我看到了原本已经转身离开的乔江北听到我的话之后蹲下了脚步,继而他再次转身朝我走了过来。

心底,无可抑制的涌起了大片的希翼,我看着男人在我跟前蹲下身子。

“乔爷”我止住哭泣唤了声。

“被弄脏了,是吗?”乔江北看着我的眼睛,狭长眼眸里像是汇聚了狂风暴雨。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很大。可是声音却越发的轻柔了起来,他说:“苏文静,你被弄脏了,是吗?”

才刚抽出了绿芽的心田就那么在瞬息枯萎他关心的,就只是这个,是吗?

“回答我。”乔江北指尖用力,我的下巴几乎被捏碎。

身体与心脏同时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终于崩溃大哭:“没有!他没有得逞!”

得到答案,乔江北松开他的手,他起身,转身再次朝着办公室外面走出去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胸口疼得我几乎痉挛。我哭到浑身无力,在乔江北的身影即将消失的那一刻,我趴在地上冲着他喊:“乔江北,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是供你发泄的工具,还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你知道我今晚上遭遇了什么吗?”

“你见到我是受伤,你有过一分关心吗?我今晚上差点被强暴了,是,我是在夜总会工作,我是贱,但是跟你发生关系。都是你逼我的,乔江北,你以为我愿意吗?要是有选择,我也不想弄脏自己!”

我嘶吼着说出了这些话语,我的手捂在胸口,感受着那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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