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雒妃便没再去沧澜苑,也没见到过秦寿

她后来细细思量,还是觉得那晚的秦寿甚为古怪,而那山村之事,她当即差了名侍卫前去一探。

没过几日,侍卫回来,事无巨细一一回禀,山村无状,只是有村民言谈之间。说起前些时日,有相貌俊美的华服男子突然出现,看了圈后,又不言不语的离开。

不用想,雒妃几乎觉得那人定是秦寿了。

可她不明白他是晓得了一些什么,还是意外所得?且她畏梅如虎的忌讳,也不过母后与兄长才知道,连同首阳等人,都以为她只是不喜梅子味道。

可那晚突如其来的梅子香,叫她心头蒙上一层阴影,拂之不去。

隐隐的,她都要认为莫非秦寿与她一样,是死了又重新来过,可又觉得这念头十分荒谬。

要知道,秦寿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死的掉呢?没见想他死的人无数,可最后他依然活的好好的。

这事雒妃想了好些天,一直到花神祭庆典来临,她依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兴许她心里深处是有所怀疑的。然而却拒绝在深想下去。

花神祭祀庆典那天,莺时盛装一时,她踩着时辰,出门前,先与雒妃见礼。

雒妃瞧着莺时那一身花神装扮。缤纷百花裙,乌发如瀑,头戴晨露花冠,娥眉淡扫,红唇微抿,就美的惊心动魄。

她愣了愣,细细地打量她。

莺时不自在地提了提裙裾,微微红着脸道,“公主,可是有不妥?”

雒妃笑了,打趣道,“无,甚美,本宫竟不晓得,本宫身边的莺时模样长的这样好。”

莺时松了口气,公主是个和善的,对身边的人都不苛待,故而她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容貌惹来祸端。

她敛衽行礼,“公主,婢子这就去了。公主定然会在街头等着婢子么?”

她想一拿到那朵被赐福过的赤金山蔷薇花,就第一时候送到公主手里,这些时日,公主时常皱眉,并不快活,作为贴身宫娥,她自然希望公主能过的顺遂一些。

雒妃笑着点头,她是大殷长公主,还是容州容王妃,今日秦寿要在庆典露台做祭祀祷文,她也得在。

尽管她并不想见秦寿,可这种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

雒妃点了五名侍卫护卫莺时安全,莺时这才颇为忐忑的跟着司仪官那边的人去了。

卯时中,鸿鹄阁那边送信过来。只说今日驸马有友人上门,故而已自行先去了街头的庆典露台,便不与雒妃同行了。

雒妃暗自松了口气,她心里有惴,自觉此时不得见为最好。

辰时。雒妃拾掇整齐,上了金辂车,身后跟着宫娥五人,并其余侍卫,顾侍卫生怕有个闪失。驸马又是靠不住的,他一横心,又调了五十亲兵过来护卫公主安危。

是以,公主这一行,就是浩浩荡荡的十人,尽管大街上已经人来人往,可一见公主的金辂车,又见那乌压压腰垮利剑的侍卫,皆不自觉让开道,让公主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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